兩個菜雞沒任何經驗,一開始不是你咬破我的嘴,就是我咬破你的舌頭,明明痛得要死,還堅持學習。
好在兩人都聰慧過人。
不多久就知道要用嘴唇嘬。
黎源最喜歡小夫郎回應他,怯生生,小心翼翼試探,弄得黎源躥心苗。
心苗維持得時間長,黎源不知道怎麼舒緩,抱著小夫郎又親又撓,小夫郎害羞得緊,卻也抱著他慢慢回應,黎源喜歡得緊。
鬆開小夫郎時,對方的嘴唇紅得像櫻桃。
紅潤的嘴唇濕漉漉,黎源眸色發沉。
不知道小夫郎是不是跟他一樣難受。
跟鄉下漢子相處久了,閒時大家要聊些葷段子,大家說得直白露骨,說誰家婆娘像驢,又說誰家床板咯噔咯噔,撞得房子都要塌掉。
大家點到為止,彼此眼神傳遞著心照不宣的意思,但黎源明白一個道理,那件事是極爽的。
可是他並沒覺得舒爽,甚至很多時候都難受得厲害。
但是抱著小夫郎接吻又是一件甜蜜幸福的事情。
閨房之樂不好問他人,隻能自己慢慢琢磨。
黎源壓下渴望,凝神繪完最後一筆。
“這樣的床和衣櫃你可喜歡?”
小夫郎看著黃麻紙上粗糙利落的線條,那些家具是他從未見過的簡樸模樣,沒有雕花,沒有床幔,亦沒有腳踏和屏風,光.裸.裸的一張床,無端讓人覺得放浪。
黎源繼續說,“我不喜外人進入臥室,客廳需要擴大,增加待客的區域,但鄰裡熱情好客,沒有不進臥室參觀的道理,我在客廳和臥室之間增加一間書房,放張軟塌……”
小夫郎看著書房的軟塌,這個軟塌更像百姓常用的床,他們家會在花亭放置軟塌,供貴客歇息。
黎源指著書架旁邊一個不明顯的門,“我們用暗門,所謂暗門就是不易被察覺的門……”
這個小夫郎知道,家裡有幾處密道,便安裝著暗門,他走過那幾處地方,昏暗潮濕,空氣也沉悶壓抑,並不喜歡。
黎源眼睛冒著亮光,“推開暗門才是我們真正的臥室,我打算地麵鋪木地板,進去要脫鞋更衣,裡麵的床便是上張圖紙那樣,你若喜歡床幔,我再增加梁柱,掛著輕紗……”
黎源刷刷畫了幾筆,一張放浪不羈的床頓時多了幾道輕紗,但是顯得更加不正經。
“床兩邊有小矮櫃,給你打一套妝奩,我知道男兒不化妝,你就放自己喜歡的東西好了,這麵牆開個大大的窗戶,對著後院,外人看不見,我們種藤蔓月季,每到夏初開滿月季,可還喜歡?你快看看還想要什麼?”
小夫郎被那淫.靡的一幕迷得回不過神。
他們好似變成什麼花神,整日什麼都不用做,隻用躺在輕紗漫舞的床榻上談論風月。
小夫郎垂下眼睛,羞答答地說,“你定得極好。”
受到鼓舞的黎源乾勁十足,不出三日畫好整個房間木工活部分,接下來就是要找師傅討論商量,他從不覺得繁瑣,雖然師傅會覺得他麻煩吹胡子瞪眼,但往往到了後麵,師傅又想挖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麵還裝著什麼。
畫完圖,黎源抽空去了趟鎮上,找到售賣房梁的店鋪定製牆麵改造和擴建。
知曉他家房梁剛剛換過,店主人很願意接下這個活路,再細談,店主人恨不得轟他出門。
怎麼有那麼奇怪的建房念頭,不合規矩。
這人不知道屋子關乎主人家的家宅運氣嗎?
怎麼胡亂開窗建造,還有茅房為何要單獨做一個,還有專門洗浴的房間,他們不是沒造過富貴人家的房間,實在是要求過於離譜。
但是在臥室裡增加地龍的想法又十分實用和有意思……
到底要不要接下這個活路。
哎,看起來是件超級麻煩的事情。
但似乎又能學到很多東西。
哎,好麻煩,好麻煩!
談妥屋子重造,黎源在鎮上采買必需品,毫無疑問,糕點是必備品,雖然種類簡單,但店家用料實在,東西還算好吃。
他又移步穀肆購置鹽,醬油,香醋等調味品,香醋醬油用粗陶瓷裝,運輸過程麻煩,黎源每次到鎮上都向老郎中借用板車,這次他隻背了一個背簍,因為他即將成為有車一族。
黎源選的獨輪車,古代沒有橡膠輪胎和金屬軸承,物件越大,推起來越吃力,獨輪車雖然要靠人力保持平衡,卻比板車輕鬆。
黎源沒打算買新的獨輪車,去酒樓碼頭轉了一圈,想撿漏,可惜淘汰下來的獨輪車問題繁多,最終花了不少銀錢購置一輛全新獨輪車。
有了車,可不得使勁往上裝東西。
買完吃的又買用的,還去定了棉花。
還買了新的布匹,直到在一個首飾店鋪前停下步伐,銀器固然好看,金器更值錢,玉器可望不可求,而小夫郎至今為止隻有一根湖綠色的束發帶。
黎源至今還記得他拿出湖綠色束發帶時,小夫郎眼中淺淺的笑意。
那般歡喜,那般容易滿足。
致富之路任重而道遠,繼續努力。
黎源遏製住消費欲望,推著沉甸甸的獨輪車朝村子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