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從不曾發現,她看月亮時,他也在看她。他看她時,月光從未飽含那麼多東西。思念?炙熱? 亦或是他看穿了她也在思念? “你應該知道,你是舞蹈之神而我一字不遺的告訴了你我的夢境。”滄月說。 表情僵硬而悲愴。“那隻是個夢。” 黑影走出迷霧森林,荊棘鳥的羽毛做成的素衣在如醉的月色中沉迷,黝黑的暗夜,一隻白色的荊棘鳥嗚鳴而過,通身透亮。它正飛往天界的雪靈山,那裡從不會有黑暗降臨,永遠下著純白的大雪。奇怪的是,雪層從不會增加厚度。沉寂的夜,雪花看上去或白或灰,似在寂寞與沉重中掙紮。月練華光,刀練鋒。月光下的月光岩此刻更像是反射著刀鋒。滄月回頭,鋒利的目光割在望月的臉上,頓時流出白色的血液。銀白色的長發微揚,幻美如開在生之路上的曼殊沙華。
“你知道的我從不開玩笑。” 滄月說。這時,天邊劃過一顆流星,又有一個善良的靈魂在升騰。 “可你也知道,我喜歡他,所以無論怎樣我都會嫁給他。” 望月幽藍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堅定不移大的信念。無法改變了嗎?望晟正擔心滄月已沒有辦法勸阻她,預言般的聲音響起。 “當你到達明國時,荊棘林會為你讓路。三生河畔的彼岸花會為你盛開,許願樹會為你重新生長,忘憂草會使你忘記所有的煩惱,但你的生命從現在開始隻有八個月了。因為你生命中的另一個生命已經開始吸吮你的生命力。”望月的心一陣痙攣,感覺有銀亮的發絲纏緊了她的心臟。滄月繼續說,“你現在已經無法抗拒她了,她是你的一部分,你也是她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