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樹的枝椏上,銀白色的發帶隨風飄揚,宛如夢中誰淒美決然的微笑和無風自舞的銀白色的長發。
輕吟的哀歌不止,仿佛是發帶在隨風淺吟,隻有東宮明知道那是自己心痛的聲音。
那一陣陣隨風而來的寒冷仿佛是從遙遠的雪靈山吹過來的,陰冷中夾雜若有若無的銀沙和雪花,拂過寬大的樹葉,穿梭在現實永恒的荒野,拂過銀白色的發帶,無香卻散香。那是風的味道。
落在東宮明的手掌心,迅速幻化成潔白的銀沙。
那雪地裡獨行的少女,是乘著這樣的風飛上了天,還是化成了這樣的銀沙?
天執看著東宮明又陷入自己的世界不能自拔,不禁又想起紀月倒在紛紛揚揚的罌粟花瓣中的樣子。她會好嗎?或許,被自己傷成這樣永遠也不會好了吧。即使好了,也會怨恨他一輩子吧!
可是,是他遺忘了她嗎?為什麼?當時他不記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