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大利語中,Firenze被直譯為“百花之城””,市花是一朵美麗的紫色百合。相比於“佛羅倫薩”,徐誌摩譯的“翡冷翠”更富詩意,更符合這座古城的氣質。
最開始對這座城市的了解,能夠追溯到他的前世。徐誌摩寫的詩歌《翡冷翠的一夜》讓他對這個名字有了一個泛泛的概念,在他的臆想中,佛羅倫薩的基調應該是如翡翠般的翠綠。
等到這一世他從霍格沃茨畢業後,他拿起歐洲的地圖,開始仔細研究各國大學時,意大利並不是他的首選。在魔法界呆了七年的他對麻瓜界的基礎知識遺忘的差不多,前世學的科學文化知識也可以打包還給老師了。去學習繪畫一方麵是比較輕鬆混學曆,一方麵則是出於他的藝術的喜愛。
世界最著名的四大美術學院分彆是意大利的佛羅倫薩國立美術學院,法國的巴黎國立高等美術學院,英國的皇家美術學院和俄羅斯的聖彼得堡列賓國立美術學院。
當時的阿尼森會一點法語,意大利語和俄語則是一點都不會。顯然應該從皇家美術學院和巴黎美術學院挑一個。然而一份有關於佛羅倫薩的旅遊宣傳單改變了他的主意。他先去的是羅馬,而後坐車去的佛羅倫薩。當亞平寧山脈特有的疊翠風光在車窗外一點點鋪展開來的時候,美麗的景色讓他暫時遺忘掉喪失祖父的痛苦,心情也漸漸好轉了開來。
翡冷翠並不是真正的翡翠。這裡沒有深深淺淺鋪開的綠色,讓他最初小小的失落了一下。陽光下的藍天白雲。色彩鮮豔的牆壁,深綠色的百葉窗,深紅色的屋頂才是這裡的標誌色彩。這座色彩豔麗的城市有彆於昏暗的英國,讓他移不開眼。
來這兒的第一天,他流連於大大小小的博物館和美術館,還有一些羅馬式和文藝複興式的大教堂。地中海熾烈的陽光拭去了曆史的浮塵,留下的是中世紀的隱秘城堡和文藝複興的華麗微笑。
也許是米開朗基羅的“大衛像”,也許是郊外綠色精致的葡萄園,也許僅僅是地中海的明媚的陽光,讓他鬼使神差的選擇了意大利,選擇了佛羅倫薩。
除了離學校不遠的地方他買了個小公寓,在郊外他買下了一座中型的彆墅,再花了些錢雇傭了一個管家。彆墅附近則是金黃色的原野和翠綠色的葡萄園。夏末的時候收購好的麥稈垛一卷卷堆得整齊,像是剛拆封的奶味蛋卷。
夏天的佛羅倫薩炎熱而乾燥,遊客卻是一年中最多的。回到了佛羅倫薩的阿尼森休息了一天後,就匆匆忙忙的去尋找他在這個學校的朋友,保羅。
保羅是個意大利人,他熱情且開放,喜歡去嘗試一切新奇的事物,在情場上是個典型的喜新厭舊的人。保羅在阿尼森初學意大利語的時候熱心的幫助了他。和半路出家的阿尼森不同,他在繪畫方麵的基礎是相當不錯,成績好,是個優等生。自來熟的他很快的就和阿尼森混熟了。
阿尼森這麼急匆匆的找他可不是為了敘舊的,而是為了那討厭的假期作業。在霍格沃茨的時候,每年的暑假作業他都是和傑森•勞裡相互參考努力後寫出的。這次的暑假作業,他就將希望都寄托於保羅身上了。
“什麼?你要抄襲我的作業!哦~~”
阿尼森黑線的看著保羅向他擠眼睛,就像是那個部位突然抽筋一樣。
“不過是作業,犯得著這麼小氣嗎?”他一拳打在保羅的肩上,倒是沒怎麼用力。
“不,這可不隻是作業的問題,這是要算學分的。要是咱倆寫的一模一樣,那可就是抄襲雷同,是要判不及格的。”
“好了啦,什麼雷同,那叫做巧合,叫做真相帝。再說了,我有那麼笨嗎?怎麼可能寫的一模一樣。平時的作業不也從來沒有被老師識破嘛。說,你到底為什麼不願意借給我?”阿尼森氣勢洶洶的看著保羅,紅火的頭發亂七八糟的,在正午的陽光下仿佛要燃燒一般。
“算了,我隻是不想看到你這麼悠閒。我辛辛苦苦的寫作業,你倒是出國玩的自在,一點消息都沒有。你這個懶人,總有一天會重修的。”
保羅狀似無奈的攤攤手,從書包中拿出了幾篇論文遞給他。
“論文都在這裡呢。畫什麼的你就自己看著辦吧,咱倆的風格相差較大,這個我可是幫不了你的。”
“真是太感謝你了。瞧我這記性,這是我從丹麥帶回來的,算是酬勞了。”
保羅接過阿尼森在旅遊紀念品店買的美人魚的縮小版青銅雕像,在手裡把玩兒了片刻就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書包中。
“哼,我是不會感謝你的。要不是我借給你作業,你是不是就不打算給我了呢?”
“上帝啊,這都被你給發現了。”阿尼森假裝很驚訝的用手指著他,“你是吉普賽人還是什麼巫師?”
——阿尼森童鞋,你有立場去懷疑彆人是巫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