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沒太聽懂,用手指指他自己,意思是問我是在問他嗎。我點頭,他看向杜顏語,杜顏語便翻譯給他,讓他用英語回答我,他說了一大串,大概是說他可能來中國工作,服裝造型師,還說什麼杜顏語在哪他就在哪工作。
我心裡超級失落,又覺得無限嫉妒,沒再問什麼,又跟在他們後麵,但是心裡卻像打翻了的五味瓶,各種味道混在一起,隻覺得苦澀無比,但是仍找不到怎樣排解的方法,於是我決定回去了,就對她們三個說:“我先回去了,你們逛吧。”
辛月辰立即讚同:“那我也和子喻一起,我想到她那裡玩,那麼姐你也和Folride回去吧。”
杜顏語沒意見,隻讓她妹妹彆玩瘋了忘了歸家就行,然後拉著那老外就走了,而我則失落地和辛月辰一起回店裡去。
那天辛月辰在我店裡玩了很久,晚上也沒回去,而我一直都在想著杜顏語,也不知道她和那人回酒店後又乾嘛去了,莫非他們都已經在一起了,我實在按捺不住了,便撥通了她電話。
“你現在在哪裡?”電話剛接通,我便來了這一句,竟沒想到問得是否合適。
“我在酒店啊,你有什麼事?”她的聲音懶洋洋的。
我更加確定她真的和那人在一起了,可未免也太快了吧,才多長時間,女孩子的矜持還要不要了。可是我有什麼資格過問她的事,可是心裡又像長了草一樣,特彆想弄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情。
“我能見見你嗎?就現在。”我誠懇地征求她的意見。
“太晚了,改天吧。”她有點不奈。
我害怕她掛電話,趕緊喊:“顏顏,我……”可是我卻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一時我們倆都無話,兩邊都很安靜。
“有什麼事改天說吧,麻煩你照顧一下月月,讓她明天記得回家,不要玩瘋了。”她真的很冷淡。
我的心情爆冷,我明白我和她之間是真的快一清二明了,可是為何我的心卻那樣失落和不願意。現在我好想見她,不行,我要見她,就現在,我要聽她親口告訴我她決定和那Floride在一起,於是我立即問辛月辰要了酒店的地址和房間號,也來不及不回答她的一係列疑問了,直接就衝出了店門。
當我趕到酒店,來到他們的房間前,我有點緊張,但是還是鼓起勇氣敲門,過了好一會兒,是那老外來開的門。我對他說我有急事找杜顏語。而他卻告訴我杜顏語沒來酒店,直接回家了。我突然感到一陣輕鬆,心情也放鬆下來,笑笑地對他說謝謝打擾他了。他也回應我一微笑。
出了酒店,我的心至少暫時安定了,可是我仍是想見她。我又打車來到她的公寓,當我到達她家時,卻猶豫著要不要敲門。我徘徊了很久,還是按響了門鈴,但是等了許久也沒人來開門,我又重新按了幾下,仍是沒回音,我撥她的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我又黯然神傷起來,像個小貓一樣縮成一團蹲在她家門前,心想杜顏語也許就在酒店呢,隻不過隨便找個托詞,而我卻傻傻地相信了。
而此時杜顏語正在浴室一邊聽著音樂一邊泡著玫瑰浴呢,想著今天那小呆瓜一副失落的樣子就覺得得意,又想到那小呆瓜還打電話急著問她在哪裡,覺得更是得意,就又不免再想戲弄那孩子一次,看那小孩今晚能否按捺得住,會不會跑過來找她。
杜顏語洗完澡準備關燈睡覺,從客廳的對外顯示屏上看到有一團不明物體蹲在自家門前,心裡便覺得好奇,想去看個究竟。當她打開門時,我都快要睡著了後背一下沒有了依靠,“啊”的一聲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我睜開迷蒙的雙眼,癡癡地望著穿著睡衣的杜顏語,卻不知道要對她說些什麼。
她很驚訝地看著我,接著又哈哈大笑起來:“我還以為是哪裡來的流浪貓呢,沒想到還是個流浪漢呀!”又接著說:“我這裡可不是福利院,沒資格收容流浪漢呀,還是去彆的地方哦。”
我非常窘迫,隻覺得進退兩難,但是無論如何我已經確定她是在家裡了,心裡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便說:“那你好好休息,我也要回去了。”
“你的行蹤非常可疑,怎能說走就走的。”她快速把我拖進屋裡,即刻鎖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