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星唯含淚汪汪地看著我,卻又強顏一笑,什麼都不說。我再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就真的決定頭也不回地離她而去。就在我快要走到門口處時,聽到霽星唯大聲喊我的名字,可我不能回頭,我怕我一回頭就會毫不猶豫地奔到她的身邊去,抱緊她,那麼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鼓足勇氣才走到這裡,就功虧一簣了。但是我還是停住了腳步,忍著哭,裝作很平靜自然地聲音,“娘子,你好好保重身體!”
“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娘子”,那你就回過頭來看著我,跟我道彆。”霽星唯在我身後大喊。
“我不是跟你道彆,我會給你訊息的。”我淚流滿麵。
“喻兒……”霽星唯柔聲喊我。
我想我不能再停留了,我必須走,就在我一腳跨出門外,一腳還在門內時,霽星唯再次輕喊我的名字,“喻兒,我愛你!”當這一句傳到我的耳中,我隻感到一陣輕顫,心跳加速,如果在曾經任何時候,聽到她這句話,我會不顧一切地衝到她身邊去,隻是如今早已不是那時的光景了,時間帶給我的沉重和失去太多,我必須懂得珍惜,而不是年少輕狂和衝動。我的淚水嘩嘩地流,為何要讓我的心如此的痛,其實我一點都不舍得離開霽星唯,但是貪心的我,何德何能能讓上天把幸運眷顧著我。
我在心裡千遍萬遍告訴我自己不能回頭,可是我又偏偏移不開腳步,我無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突然間好希望一切都定在B城時的樣子,或許我沒來這個地方,那麼我是否就不要如此疼痛了呢!我能聽到霽星唯在我身後嚶嚶地哭泣,我能感受到她此刻很悲傷,我能感受到她現在很落寞.我不要再想了,我不要再猶豫了,我必須去安慰她,我舍不得她痛。我猛地轉過身來,卻對上霽星唯幽深的眼神,我正想開口喊她,而她卻先我開口了,“喻兒,我和你一起回去。”
此刻我唯一的感覺就是腦子裡在放煙花一般,劈裡啪啦的,簡直太難以置信了,難道我是在做夢了嗎?還是我在幻聽?我如木偶般地踱到霽星唯跟前,癡癡地問:“真的嗎?娘子你是真的嗎?你真的跟我回去?那你的學業怎麼辦?我不要這樣,娘子,我會等你的,就算是一輩子我都會等你的。”我猛地把她抱入我的懷中,激動地大喊。
霽星唯伏在我的肩頭,淚水濕了我的衣領,我能感受到她身體的輕顫,聽到她輕微的抽泣聲。我輕撫她的背,來回撫摸,隻是手上卻是抓緊她的衣襟,此刻的我真的好激動,好滿足,我無法用一個恰當的詞語來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抱緊她,想要把她揉碎的感覺,我哭著喊她的名字,哭著說這兩年我在B城是多麼的想她,我一直都未曾放棄過追逐她的腳步,隻是我一直沒有勇氣,更是因為沒有信心,來找她,因為我自始至終都是一個貪心的人,自是至終都是一腳占著兩條船,隻是上天太眷顧我,帶給我的幸運如此之多,讓我遇到如此兩位佳人,此生的我,真的足矣。
“娘子,你真的跟我一起回去?”我想再次確認一遍她的話,我是如此害怕剛才的我是在幻聽。
“嗯!”霽星唯伏在我懷裡,輕輕地應聲,可是我是如此用心地等待她的答案,所以無論她聲音多輕,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我的心頭傳來一陣悸動,我再次抱緊她,許久後,我為她擦掉眼淚,親吻她的眼睫,再親吻她的額頭,癡癡地望著她的麵容,我卻是破涕一笑,道:“我第一次看到我家娘子,哭得像隻小花貓。”其實我就是逗逗她,讓她開心一些,我不能老讓她因為我,然後哭得傷心。
她不語,低下頭,緊盯著自己的腳尖。我頓時不知道該怎樣去哄她,有些茫然失措的樣子看她,呆呆地說了一句太不合時宜的話,“娘子,要不你還睡會,我先去趟思思家。”
“你還是要丟下我,一個人走掉嗎?”霽星唯幽幽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