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乏善可陳的互相投擲,兩支隊伍終於短兵相接了。有魔力見底或著急發不出咒語的直接用手上的魔杖朝對方擊打!卡斯帕爾簡直目不忍視。一向自詡優雅的魔法師做出堪比肌肉腦的騎士才會做出的動作……求你把法師袍脫了壓箱底吧!!兩支半斤八兩的菜鳥隊伍膠著了一會,陸續有隊員被打下場。卡斯帕爾瞅住時機先給隊員們籠罩了神聖光盾,又給騎士上了傷口愈合加速的咒術。可惜他還沒有掌握恢複一定精神力的聖言洗滌術,隻好繼續看著身為魔法師的隊員做著不符合身份的事情折磨著自己的眼球。
最後,卡斯帕爾居然是唯一還站著的人。這實在驚奇,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他看上去那麼瘦弱,臉色蒼白也不像是健康的模樣。但他卻可以靈活躲過各種攻擊還有閒暇打出幾個準頭精確的初級小光彈術,成功耗掉了對方最後一名騎士,這戲劇化的結果簡直可以爆大冷門!觀眾席位上甚至出現一種聲音:“連一年級不會有大範圍殺傷性攻擊法術的鐵律都被打破了,還有什麼不可能呢?不過是一個光係法師耗掉了騎士而已,他的隊友功不可沒,我敢打賭在總排名上這是不可能發生的!”在漫長悠久的蘭卡裡斯曆史上,幾乎沒有哪個光係法師榮登總排名塞榜首的,即使進階了大祭祀……那好像也是畢業好久好久以後的事了——沒聽說過在校大祭祀的,即使近百年來逐漸有這個趨勢,但畢竟也隻是趨勢罷了。
這場比賽卡斯帕爾毫無疑問是通過了。裁判們憑借各人的表現,重新整合了一下他們的隊伍,剔除了太糟糕的,又加入了幾個好一點的,再由隊長抽簽,得到下一場比賽的具體時間和對手。
“真不幸。”布魯特捏著紙條回到隊伍,他的臉色陰沉,心情可見是十分的糟糕,他感覺即使現在看著卡斯帕爾額間滲汗,麵頰帶著不正常紅潤的豔色,也無法讓他的心情好過那麼一點點。
他的騎士跟班被淘汰了,這時候沒有人搭腔,這些平民或是小貴族根本不敢觸黴頭。
果然,布魯特根本不需要有人搭腔,自顧自的說道:“該死的抽簽製度!早該取締了的古老腐朽規則!這根本沒有可比性!我們的對手是懷特!!!”他不貴族的齜著牙冷笑,“我們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的表現是比他們隊裡隨便一個厲害的!即使小組輸了我們也不可能進入勝利一方的隊伍!”
這樣確實很不公平,卡斯帕爾讚同。但是,世界上除了每個人每天同樣都有二十四小時,還有什麼是公平的呢?
他又想到那個夜色下把魔的曆史娓娓道來的鉑金色長發少年,隻覺得他深不可測,不由得開始期待起來。他相信自己不會看走眼,魔法的光芒會在那個少年的手上愈加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