町田綠是個三觀正直的人。
町田綠是個思想純潔英語書裡放本《情場霸王》的人。
町田綠是個絕對不腐壞不過半夜喜歡爬起來看蓋片的好人。
她把馬尾紮好,撿起昨晚上扔地上的侍者馬甲穿上,黑眼袋太深了,她懶懶散散地走出自己房間敲隔壁的門:“阿攸,遮瑕筆借老子用用。”
門裡頭傳來阿攸溫柔的嗓音:“反正阿綠你是男人,有黑眼圈會更帥的喲~”
於是一身男侍者製服紮長馬尾的町田綠挑了挑眉毛:“也是,最多被莉莉絲小姐責問你家店長又壓榨你了麼,或者是伊琳娜夫人直接和店長您商談我的假期之類的事情吧……”
沒等町田把話說完,門打開了,從裡邊飛出一隻類似筆的物質,還伴隨著壓抑怒氣的聲音:“給我快點出去接待客人!”
町田輕巧的擰開蓋子,把遮瑕筆貼近眼瞼勾畫:“不好意思店長,我今天晚班,加班的話請付我三倍工資。”
回答她的是猛地關上門的悶響。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蹲下身把遮瑕筆對準了門縫丟過去,然後眼睛不經意看見了自己右手中指的戒指。
嵐:總是成為攻擊的核心,無休止的怒濤的嵐。
她忽然就想起很久遠的以前,那個人問她:“你抓得住風麼?”
彼時,町田綠正奔波於各種各樣的麵試。
已經二十一歲的她因為高中升學考失利,沒能上大學。
前兩年是順從了父母的意思相親嫁人相夫教子,可惜的是對方最近有了外遇,於是和平的協調離婚。
還好沒有孩子,不然真是糟糕透頂了。
原本父母還想再讓她去相親的,但是町田拒絕了。
已經可以了。
町田絕對不想再依靠著聽從父母的話來生存下去。
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就算當初是小孩,那樣順從者父母的自己讓她不斷的感到惡心。
“簡直惡心得像個寄生蟲!”町田坐在街心公園的長木椅上笑著感言;“雖然這樣說出來真是對不起爸媽,但是……好吧上帝你在的話讓我回爐重造吧!”
於是這位有著狗血瑪麗蘇典型悲慘……
“悲慘你妹!老子人身沒有狗血這是現實好伐!?”不要期望一個父親是□□人民的混血女人會淡定說話;“瑪麗隔壁沒辦法了!老子去做鴨吧!”
於是這個女人換上製服奔去了一家名媛俱樂部。
倒不是她漂亮的可以換一身衣服就能美男,而是正好她平凡的臉換一身衣服裝男人也沒人會懷疑她,正好的可以裝個男人賺賺小錢養自己罷了。
況且身為女人不是能更好的了解到女人麼?
所以,這個偽男人坐在一群的女人裡談笑風生,指點江山……個屁!
遇上純屬來聊天的還好,那些動手動腳的才頭痛咧!
還有要求出台的町田綠就隻能內牛滿麵了!
臥槽老子是個真女人出毛台!出不了台那美麗可愛的鈔票就都給彆人啦老子心痛痛痛進心裡,老子的眼淚流不停呀混蛋!
這是為毛這是為毛呀啊啊!親愛的妹妹們彆出台了啦,在這裡陪老子喝喝小酒說說你們那纖細複雜的心事就好了啦……出台無能的老子是杯具!
人生芥末如血崩……的某一天。
町田下班回家,當時是淩晨三點多的光景。
街道上安靜的隻有她自己的腳步聲。
她在琢磨著明天是佐佐木小姐的生日該送什麼禮物把她哄開心然後再榨取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