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的?”
“嗯。”
“想得真周到,知道我喜歡丟三落四的。”
“應該的,我說過對你比任何人都好。”莫千秋這話聽在我耳裡總覺得有些奇怪,可我入域才半年,實在分不出哪裡怪了。想破了頭也弄不清楚怎麼回事,於是決定放在一邊,先處理一下眼前的問題。
“你還說沒糊弄我,差點把我繞出圈了。”
“嗯!?”莫千秋被我一句話弄蒙了,不解地看向我:“我哪裡糊弄你了?”
“我記得你平時不是特彆愛體罰下屬的。”說著我把臉湊到他麵前,直勾勾地盯著他:“今天到底什麼事把你給惹惱了?”
“生意上的事。”
他裝得還真像,說謊眼睛都不眨,要是不熟悉的人肯定讓他給騙了。
“你知道你說謊跟彆人不同,你說謊時眼睛是直視對方的。”
“不說謊也是眼睛直視對方的。”他接得挺順的,可我有殺手鐧:“問題出在你的眼神直勾勾地,活像在逼供似地,而此時你明明是被我逼供。”
“你呀!”他一把將我抱入懷裡,彈了彈我的額頭,立刻招來我的不滿:“痛呀!”
我天生怕疼,這麼一彈就把我的眼眶都彈濕了。這下倒好,莫千秋緊張得跟什麼似地,一邊溫柔地揉了揉我的額頭,一邊心疼地對著傷處吹氣,粉~嫩~嫩的小嘴就在我眼前一張一合地。
這是在勾引我嗎?
不管了,一不做二不休,我猛地環住莫千秋的脖子,不要命地把嘴對上他的嘴,就差這麼一點要親到的時候,門邊傳來一陣瓷器撞擊地麵的聲音。
我跟莫千秋兩人立馬分開,一起看向房門:“誰?”
“我,我,小,小鬆。”門邊的小人邊說邊跪在地上縮成了一團。看他這樣我忙從莫千秋身上跳開,走過去一把將他從地上拽起來,用自認為最友善的笑容看著他:“彆怕,我又不是老虎。”
“可,可我撞破了爺的好事,呆會兒他肯定得拿我出氣。”
一聽,我即刻扭頭看向莫千秋:“好呀,原來今天早上你是在裝睡,我是說怎麼掰都掰不開你的手臂。”
“我,我……”我看他吱吱唔唔,猶猶豫豫地就不爽,一把將小鬆丟出書房,又將門栓栓上,接著“砰砰砰”地走過去。
“你什麼你,喜歡我就大聲說出來,有必要搞得這麼神神秘秘,暖暖昧昧地嗎?”
“我,我一直都喜歡你。”人果然是要逼的,莫千秋話一出口,這臉就紅得跟猴子屁~股似地。看著他粉紅粉紅的臉頰,我想也不想就湊過去香了一口,接著直視他的眼睛,說了我自己都覺得肉麻的話。
“這半年來你待我就像親兄弟一樣好,在我心裡也把你當親哥哥一樣看待,可今天我看著你粉~嫩~嫩地小嘴,紅撲撲地臉蛋,心裡就升起一種自個也說不明白的感覺。既然你也喜歡我,我可以嘗試接受這種關係。不過到底往哪裡發展,這就不是我可以預料的。”
“離,離兒。”他結結巴巴地叫出我的小名,接著半天不說話,正當我以為他沒話想說的時候,他開腔了:“自李叔把你從海裡撈起來開始,我一直就對你有好感,也一直想儘全力地對你好。”
“這麼沒道理?”
“嗯,就跟那天突然刮起怪風把你吹來一樣地沒道理。”
“那還真神了。”
“也許是神的指示也說不定。”聽他這麼說,我不由想起與神淵緣極深的劫宴,也就是我的祖先。族長曾說,神若是要給一件東西你,必定會從你身上拿走一件。如果這真是神的安排,那麼這並不是好事。
“神不是已經把自己鎖在神域了嗎?”
“這點我也不知道。”說完,他又像想起什麼似地看向我,補充到:“不過我知道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