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的暗了下去。張府內院內傳來一陣陣乾嘔聲。
“我說青椒有那麼難吃嗎?”張穆術端起一杯茶悠閒自得。
“彆……嘔……彆、提那……嘔、兩個字……嘔嘔……”
“嘖嘖,你都吐了一下午了,你怎麼不在自己院子吐啊。”回答他的是接連一串的乾嘔聲,張穆術皺眉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好了,孕婦也沒你這麼能吐得。”
換來白眼一記。
終於在他連胃液也嘔不出來的時候,虛脫的倒在椅子上。張穆術看著他麵目慘白親自遞上漱口的水,“洗個澡吧,看你現在的樣子成什麼了?來人啊,燒水沐浴。”
很快下人就燒好了水,擺好了各種器具。
“都退下吧。”
“是。”
張穆術扶起已經軟手軟腳的南宮言,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撥著他的衣服,待脫光他放進浴桶裡自己也汗濕了,索性脫了衣物坐了進去,反正浴桶夠大就是了。
南宮言坐在水裡舒服的眯著眼,嘴裡喃喃,“明日還有青菜宴。”
張穆術笑了出來,“你這不是在折磨自己麼?對付個小鬼頭值得嗎?”說完徑自拿了皂角開始揉搓他的頭發,南宮言軟著身子靠在張穆術身上。“你這樣我可幫你洗不了了。”張穆術推了推南宮言。
“不要。”
“唉,”張穆術歎了口氣,自己怎麼就拿他沒轍呢,“這兩日就不要回去了吧?”雙手摟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脖頸上,不斷上升的水霧讓張穆術環著他的手緊了緊。
“明日青菜宴……”
“還管什麼撈子青菜宴!”捏住他的下巴把唇覆了上去,看著他蒼白的臉色不由得溫柔起來, “讓我好好照顧你。”
皇城內依舊是燈火通明,大大的紅燈籠照的逍遙樓門前通亮,燭光四散曖昧不明。可眾人的目光都被門前的一個身影吸去。身著白衣有墨藍色的暗紋滾邊,白發隨意的被一支白玉簪子束起,身材有些乾瘦,沒有什麼表情的臉。白發並不多見,少白頭啊!
無意於旁人的打量和唏噓,那人踏進了逍遙樓。
遠遠的老鴇就看到了南宮冷,高興的迎了上去,“小七在房子裡已經候著爺了。”
“嗯。”南宮冷點了點頭,向樓上走去。他沒看到,有道視線一直追著他。
剛推門而入,床上的人就起身,沒扣好的衣衫裸露了大片胸膛,南宮冷彎起嘴角邪氣十足。
“爺,您來了,小七可是等了爺好久呢。”說罷就纏上南宮冷的身。
南宮冷沒有說什麼,隻是把小七從身上扯下來聞了下。小七被他的動作逗笑,“爺!小七在爺來之前都洗了四次澡啦,床單被褥都換的嶄新。那麼久了,咱還能不知爺的喜好嘛。”南宮冷聽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