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 N D(1 / 2)

侵曉 音回 4353 字 11個月前

他們跋過一座座山,涉過一條條河,看遍了世間最美的景色。也第一次感受到跟心愛的人在一起的歡樂。這對他來說簡直就像一場夢,何時他已經變的那麼自由了,即便背負著一輩子的任務,他也覺得自由的過頭了。可以在花田裡走過,可以享受馨香的風。

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過的特彆快,轉眼間已經到第九天了。兩人一同到達了東國。

在山頭放眼望去,四周的山地幾乎都被白雪覆蓋,連綿的雪山令這片無垠的雪域透著恢宏的氣勢,景色無比壯麗。

到了鎮上,一片熱鬨,這裡的女人都著七彩的衣裳,臉上畫著精致美麗的妝容,一雙雙琥珀般的眼睛流露著喜悅。樂雨嫣乾脆入鄉隨俗,穿上了七彩的衣裳,還畫了美麗的妝容。

他看著她,好像一個彩色的蝴蝶,原本就居住生活在這裡的蝴蝶。是啊,她原本就是東國人,他心想。

“你看呆了。”她露出得意的笑容。

所以兩人便四處亂逛,臉上不停的洋溢著歡樂的笑容。或許為了掩蓋心裡的慌張,隻要白犬不出現,他們便要揣著不安而度過每一天。因為白犬遲遲還未出現,所以兩人決定投宿客棧,接下來再繼續等待白犬。

剛走進客棧,兩人便有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一支兵隊突然團團圍住了客棧。太大意了,蒼雁心想。想必這些人已經埋伏好幾天隻等魚落網了。

從士兵中走出來一個女子,樂雨嫣還認得她,她是傾國樓的弄玉小姐,數一數二的大紅人。而她手中掐著一個人,並把刀鋒抵在那人的喉嚨處。

“蒼雁,把樂雨嫣交過來,否則。”她刀鋒一動,那人的脖子被割出一條細縫,鮮紅的血隨即流了下來。

墨畫般的容貌此刻已被塵土所染臟,額前掉落幾縷頭發。雙手被鐵鏈纏著,被挾持住的人正是白犬。

蒼雁一臉冷峻,“白犬。”樂雨嫣失聲大喊。

“彆管我,你們快逃。”白犬雙眼奇光,看著他們。那種通過眼神傳遞過來的感情,蒼雁明白,樂雨嫣也明白……

“你相信我麼?”樂雨嫣抬頭,倔強的望著蒼雁。不要再有人死去了,她的心在說。

“我……”是啊,明白的,必須相信她。他狠狠閉上眼睛,一把將樂雨嫣推給了弄玉……

哼,對方冷笑一聲,同時將白犬推了過去。眼看樂雨嫣就要落到弄玉的手中……一道白影掠過,將樂雨嫣抱入懷中,她昂起頭,看見的是那張純白的陶瓷麵具。

“你!!!!你!你這個叛徒!!”弄玉氣的渾身發抖,拔著劍朝白色袍子的人衝了過去。白犬攔了上去,一把鎖住弄玉的腰,她動彈不得,拿起刀便要往他的腰上紮去。蒼雁衝過去,瞬間幾十位士兵將他圍繞住。那一刀紮紮實實插了下去。血撲哧一聲飆出來……

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樂雨嫣隻能哭著被白衣男子帶走,看著白犬死死抓住弄玉不放,然後被憤怒中的弄玉紮了十幾刀……

朦朧的視線,最後他隻知道自己倒在地上,身下一灘血,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感,耳邊回響蒼雁那悲吼的聲音……能夠認識你們真好,白犬心想,漸漸闔上了眼睛。

依然能看見,當年的自己。突然被捉進侵曉的地牢,突然的廝殺,因為饑餓所以不斷的殺人,最後,隻剩下三個人。蒼雁想要殺了他,他想,就算他不衝過去,他也會想要殺了他。

但是最後,是蒼雁贏了,就在他要將短刀紮進他喉嚨的時候,地牢的門突然被打開了。之後他出來了,領他出來的人就是他的殺父仇人黑衣王。再次見麵的時候,他們已經穿上了一樣的黑衣,一同出外,漸漸的漸漸的,關係越變越好。隻要一起到外麵的話,人們就會閃躲著說是侵曉的人啊,真可怕……他享受這種被懼怕的感覺。

啊啊……這就是我的一生啊,好短暫啊,真的不想死啊,我才十九歲。他苦笑。下輩子隻要做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就好了,然後娶一個可愛的妻子,就好了,這樣就滿足了……

被抓到這個不見天日的暗房子裡麵,已經是第二天了。樂雨嫣被綁在椅子上,無論她說什麼,對方都不會回答她。

樂雨嫣思考著如何逃出去,門卻被突然打開了。她打了一個寒顫,看著這個一身雪白的人。“快放我出去。”她倔強依舊。

他將包裹著青色絲綢的盒子放在她麵前的桌子上,然後利索的解開,打開了盒子。馨香的甜味充斥在她鼻尖,這是……糯米團子!她吃驚的看著五顏六色的糯米團子,又看了看他臉上的白色麵具。是因為這兩天她不吃任何東西,所以他才去買來的麼?“你到底是誰?”她窺視著麵具下的他。

他想回答,但是卻不能回答,也回答不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麵具,從眼底,劃到臉底下。仿佛摸的不是麵具,而是自己的臉。

“快回答我,你到底是誰?你是懷淵麼?你是懷淵麼?”她厲眼瞪著那張麵具,能看見的隻是眼眶的烏黑空洞。

他將糯米丸子遞到她嘴巴前。

“放了我,我不會吃的。”她彆過了頭。

他卻捏住她的臉,硬把團子塞進她嘴裡,然後給她灌進了一些水。他的手淡青,像是將死之人……

最後,他還是鬆開了她的繩子,遵照了她的意願。一路追趕正被弄玉押送回南國的蒼雁。

雪原漠漠,樂雨嫣從遠處就看到了蒼雁,正與弄玉等人廝殺。幾滴血紅點綴了整個蒼白的雪原。除了蒼雁,還有之前遇到的花蝴蝶等人。

雪地裡她一路踉蹌,朝著他們奔去。

蒼雁扶著沾染著血色的儀刀,半跪在地上,發上停留著絮絮白雪,隨著寒風而飛舞,他似乎已經精疲力竭。但是在看到她的一瞬間,他有重新站了起來。她穿越過人群將他抱在懷裡。遠處的白衣男子看著這一幕,心曉得任何聲音都闖不進他們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