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出車，明天我就要的診所要重新開張了。恩，在榴蓮店隔壁。

咦，那個爆炸的大樓好像是警察局耶。

我於是想去湊熱鬨。

然後很意外又很意料之中的拉到了天養生。

一身破爛警服，不哭不笑滿身傷口，木木的。

我問：“這是怎麼了？”

天養生苦笑：“隻有我了。”

我消化了一會兒這句話。“不是啊，我見過你很多兄弟啊。”

天養生咻地一下滿血滿藍全狀態原地複活：“他們在哪？！”

之後，天養生同學正式在我家裡落草為良民了。每天跟我出車。我家老頭子跟他相處的很愉快。為了幫這位大哥找兄弟呢，我就隻好跟榴榴說先緩緩再去。

要說之前吧，按我的經濟水瓶，勉強養活自己都算好了，但自從天養生來了以後，我每天不用出車都行了，繞五環，不費勁！人家那存款我是沒記住，不怪我，後麵那一大串的零實在叫人眼花繚亂啊。

所以現在每天出車隻是找人而已。我帶著天養生一路去了離島、夜總會、大酒店、地下拳場、馬戲團、餡餅鋪……直到天養生的槍頂在我頭上。

其實這一路遊山玩水不好嗎？我覺得我都沒那麼傷心了呀……

我情知再拖不過，帶他去了我家後堂。

拉開簾子，清一色檀木製牌位，下麵是香爐和供品，後邊擺著各自的黑白照，旁邊留了一個明顯的空位。

“喏，你的兄弟們都在這裡了。那個空位是我的，你不要那個眼神行不行……”我警惕的看著他：“我不會讓給你的！”

“我知道我可能死得不明不白。”

我歎氣。

“不明白？哈，你知道你這些兄弟都是做什麼營生的嗎？”

我苦笑。

“布同林，退伍特種兵兼殺手，我知道的是他殺了一個毒梟並且把他老婆整進了監獄，打死對方113個小弟；JET，或者叫阿傑，殺手，他好像殺了好幾個警察；駱天虹，忠義信驚風堂坐堂，他手上人命不少，現在上家也完了；高崗，戲劇演員，為了個女人打黑拳，殺了龍頭獨子；劉晨，出身雙子門，他的事情我知道的最少，死於癌症，他有一個弟弟劉曦，殺了雙子門另一分支的人；K88，又叫陳龍，機器人，後來成了再造人，殺了國家級四個高級科研人員……”

我如數家珍的介紹。

“不是我說，你們家的基因是不是有毛病啊……怎麼一個兩個都這個德行呢？0.0我錯了天養生同誌請你先把槍放下……”

我吐槽。

“這些人，是我親手送葬的。”

我歎息。

“要尋仇的不會放過我。”

我輕輕撫摸過靈台。

“□□白道，兩邊都有血仇。”

我淡然。

“天養生，我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可以活下去。”

我轉身。

“僅此而已。”

微笑。

天氣很好。

老頭子在曬太陽。

天養生支著一條腿帶著墨鏡在院子裡擦槍。

等、等一下，擦、擦槍？？！

“天養生，你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