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大家快去看看。”街道上人群一片吵嚷聲,遠處傳來鳴鑼開道的聲音,前麵並排的一路步行護衛持槍過去,接著又兩排騎馬護衛,在後麵的身騎著馬,身上盔甲都精致、明亮的多,紫薇一一看過。
這時金鎖忽然拉著她的手,驚訝的說道:“啊!小姐,那個女的跟男的竟然騎一匹馬,京城都這樣嗎?太不可思意了。”
“啊!這怎麼可能,看服飾那個姑娘可是個格格,怎麼跟那個將軍騎一匹馬。”紫薇依言看過去,看到一個身材瘦弱,神態楚楚可憐的女子依靠著一個樣貌威嚴、很精神的中年人身上,兩人還共騎一匹馬,看那中年人的盔甲是個將軍吧?
那姑娘一身白孝,梳著把子頭,看白孝繡的暗紋應該是個格格,他們怎麼這般不自重,大廳廣眾下......看那女子的眼神紫薇就看的出她的心思,當年第一次見到五阿哥,看他提起小燕子的樣子,就猜的出來,何況眼前這個這麼明顯,就差貼上去了。
尤其是這個女子,氣質神態竟然跟那個害苦了蘭馨,又勾引爾康養她做外室的白吟霜全身上下,從神態、氣質、樣貌無一不像,真是...男人或許看了就會心生憐惜,她看了卻隻覺厭惡自心升起,這個姑娘這麼輕浮,以後有的苦頭吃了。
紫薇看著外麵議論紛紛的人群,當年她也是傻,以為有婚約親近些沒什麼,可是這些在爾康變了之後都成了傷害她的工具,她在家裡呆不下去,到宮裡還要受以五福晉陳知畫為首的那些人的冷嘲熱諷,哼!不就是恨她帶走了五阿哥、小燕子他們嗎?
紫薇坐起身,收回視線前看到一個幾歲的的孩子單獨騎在馬上,眼裡都是茫然,傷痛神色的樣子,想到那就是未來的端郡王嗎?有那樣的姐姐?難怪在後來封了郡王都沒人去搭理,真是可惜了那孩子,隻看眼前的情形,就猜的出來為何她進宮後,在沒有聽說過那個將軍、跟遺孤的事情。
她的皇阿瑪是個好父親,為了兒女可以接受種種無禮的行為,不過換成彆人的骨肉,他就未必有那個愛心了,紫薇自責的想到她為了報複,陷害令妃跟爾康曖昧,皇阿瑪傷透心的樣子,她這個女兒真的不孝,總是讓皇阿瑪一次又一次給她收拾爛攤子。
以後不會了,紫薇又一次告訴自己,這次她來到京城,不會為了所謂的真愛傷害彆人,也不會被人用真愛來利用,這次她要帶著娘的希望,給她皇阿瑪帶來歡笑,讓皇阿瑪開心,永遠不要忘記娘的期望來的。
“小姐,都打聽清楚了,王府遺留下一位側福晉所出的世子與一位嫡出的格格,聽大家說那馬上與人共騎的正是那位格格,聽說叫什麼新月的。”劉哥早幾年跟老管家跑過不少地方,至少京話還說的出口,雖然調不對。
紫薇輕輕一笑,吩咐道:“人家的事跟咱們可沒有什麼關係,等大隊人馬走了咱們就先去客棧梳洗一下。”
“好來!”劉哥在外麵應了一聲。
進京後趕了那麼一場熱鬨,接下來幾天卻非常安靜,當天安置在客棧後,紫薇就帶著金鎖四處找房子,她沒有找深宅大院,而是在琉璃廠大街找了間鋪麵,後麵連接著一個二進的小宅子,她與金鎖住在後麵,讓劉哥夫婦在前麵。
此處地價不便宜,紫薇還是把它買下來了,鋪麵也不營業,隻讓劉哥找匠人好好的粉刷一遍,她自己卻待在後院,在一匹紫色的綢布上繡個不停,一連幾天都這樣,金鎖看的糊塗,不由問道:“小姐,咱們進了京,為何不去.....整日悶在這裡繡這勞神子,什麼時候才能夠完成太太的遺願。”
“那個親是那麼好認的?也不想想那是什麼地方,要認爹就必須去宗人府,那裡可隻有旗人統領與管事才能做主,我若真到那裡,此事可就是八旗全部都知道了,那我爹我娘的名聲都完了,也有另一個可能,就是被人給殺人滅口,畢竟有些人可不願意我爹和我娘的事傳揚出去。”紫薇頭也不抬的忙碌著。
本來她女紅、繡工就不錯,後來皇阿瑪在令妃的鼓動下不怎麼召見她了,她為了在福家站住腳就隻能去討好另一個宮裡能做主的人——太後,聽說她喜歡佛經,她就細心抄了很多,聽說她喜歡蘇繡她就辛苦琢磨繡技,還創出了更彆致的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