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就醉倒在桌上印惠文也不敢走,她的眼神那麼敏銳,怎麼可能看不出艾小暖一段熱舞之後吸引了成批花花公子的青睞,何止,更有甚者把她的帳都結了,晚上加上何青的部分,一共消費幾千塊錢,看來她小瞧了艾小暖的魅力。
艾小暖昏昏沉沉的移動著身體,最後被印惠文扶進出租車裡,印惠文打算像何青說的那樣,給她隨便開家酒店,之後她再回家,明天要開幾個關於方亞保健品收購的會議,沒時間再浪費在艾小暖身上,重要的是,她還是候笑語的人。
印惠文是標準的有錢人,她把艾小暖扶進大堂,因為要登記身份證印惠文想了想還是從包裡拿出自己的遞上去,她本打算好心一把,替這個醉酒的女人付房費,可艾小暖人家不同意,她按住印惠文的手,然後兩眼昏花的錯把香水專賣店的貴賓卡當成身份證丟給前台。
“不好意思小姐,您這張不是身份證。”
印惠文尷尬的替她把貴賓卡收好,她前後比較了下,這張卡的確雷同於身份證,也不知道當初的設計初衷是什麼。艾小暖乾脆把錢包直接翻出來,隔層裡麵塞得滿滿當當青一色的銀行卡。
普標單人間一晚1200,艾小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刷了卡,當然她現在醉到對金錢毫無意識,1200塊人民幣隻不過是個阿拉伯數字。艾小暖是窮人,但她腦子不笨,買完房子之後又盯了幾天的股市,精挑細選的投了一隻股,現在手裡有些小錢,再加上她平時懂得理財,連做夢都能背出各家銀行的最新利率,銀行卡自然多了去。
星級酒店的服務周到,印惠文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艾小暖弄上床,可能是體位出現錯誤的原因,艾小暖軟綿綿的倒下連帶著也把她給拽倒,喝醉了的艾小暖顯然露出‘悍婦’本色,印惠文壓在她身上讓她喘不過氣,而艾小暖更是大口大口呼吸空氣。
觀眾們管這種情況叫——急促。
倆人倒在一起,其中一個還在拚命喘氣,聽上總覺得特彆扭,印惠文趕緊爬起來,可能是潛意識在做慫,她竟然莫名其妙的整理起自己的衣服。艾小暖把枕頭塞在自己頭下,用鄙夷到不能再鄙夷的口氣說道,“你壓在我身上,應該是我吃虧,可怎麼現在倒感覺你挺為難呢?”
“你醒了最好,我先走了。”
印惠文不看她直接走出門,拜崔項柏所賜,她不光搭上艾小暖這個麻煩,自己的車也停在公司,回家要搭出租車,明天上班還得搭出租車,太不符合她的身份。“糟了!”印惠文心裡一顫,她又想起一個問題,文件落在崔項柏車上,回了家什麼也乾不了,那明天開會議該怎麼辦?!
恨啊,悔啊,想吃人啊。
她怎麼就這麼命苦,怎麼就這麼倒黴,好不容易把收購方亞的案子搶過來,也明白候笑語再等著看她笑話,如此危機的關頭卻掉了鏈子。
崔項柏,艾小暖,你倆給我等著!
第二天一早印惠文一如既往的早早來到諾斯,她準備等著崔項柏拿著文件跟自己負荊請罪,至於艾小暖嘛,由不得她管,但如果公事上出問題,她絕不手軟。
結果這倆人直到上班的時候都沒出現,文件也跟著崔項柏一塊兒失蹤,估計艾小暖這家夥應該還在酒店睡大覺。會議時間印惠文前前後後改了數次,候笑語非旦沒挑起事端,反而對她出乎意料的配合,經理提心吊膽的等待秘書的會議通知,他們害怕是有原因的,以前需要配合候笑語一個人,現在多了個印惠文,人倆又是死對頭,哪句說不好胸前的證件可就得搬家。
艾小暖起床的時候是下午,陽光通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雖然是普標但這裡足夠大也足夠華麗,與每一個工作日早上一樣,先睜眼,再揉眼,最後摸床頭的鬨鐘,隻不過今天異常,鬨鐘上哪去了??
天花板不對,被子也不對,這床就更不對了,艾小暖的腦子一下變得精醒,她總算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問題。女人都是相似的,在自己醉酒醒來後第一個檢查的就是衣服,艾小暖摸摸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在,而且沒有什麼異常,這才大籲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