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送的直接在家等著就行,不配送的就放何青車上,車大,裝得多。艾小暖的品味一向不錯,選的家電比較高檔,還未買完就已經超出預算,最後回家一算,整整6萬。何青執意讓她明天再搬回去,艾小暖想想也是。
晚上出來慶祝喬遷之喜,何青因為有上次酒吧的會員卡所以大家在那兒集合,艾小暖約了鄧佳寧和林雲森,本想四個人一塊聚聚但何青又告訴她了一個蒼涼的消息,她約了崔項柏。
“何姐,何媽,何奶,何祖宗,你非得叫上他乾什麼?”
艾小暖對著鏡子苦笑,她和印惠文幾乎是天天見麵,上班見,下班見,雙休日依然如此。
“我和小崔現在姐妹搭檔,一起玩當然得叫上他了。”
崔項柏出門喜歡帶上印惠文,但真正他來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印惠文,艾小暖偶爾望望門口,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個舉動,印惠文沒來讓艾小暖在潛意識中有些失落,今晚提不起什麼興趣。
崔項柏為什麼沒把印惠文帶來?
何青看出了艾小暖的心思,崔項柏和她在旁邊玩的時候何便青幫艾小暖問了這個問題,崔項柏喝了不少酒,他和何青是姐妹,而何青又不在諾斯工作,他們之間沒有利益關係。如今被她問起來,崔項也就照實說了。
鄧佳寧和何青不太一樣,她有男朋友,兩人關係也不錯,來到酒吧基本不上怎麼瞧多餘的男人,崔項柏被何青拉回來,幾個人聊得不錯。何青回來沒見到艾小暖,她去問鄧佳寧,鄧佳寧朝台上舞場指指,示意了她一個眼色。
艾小暖在舞場裡玩得比較High,她一向不屑於搖頭擺尾的舞但今天卻跳得比誰都歡,艾小暖是這裡的名人,上次創造的豔舞至今都有人記得。圍繞在她身邊幾個男人,鄧佳寧說艾小暖喝多了,估計晚上不看緊點兒她就得跟那些男人跑了。
何青放下杯走進舞場把正在狂歡的艾小暖拉出來,艾小暖坐回椅子上順便把手裡握著的那包白藥片扔到桌上,然後拿起林雲森的酒杯一口喝光。
那袋白色藥片在桌子的正中央,給人一種很刺眼的感覺,何青自己是學法律,對這些東西頗為熟悉,她把艾小暖扶正,“你吃了?”
艾小暖嬉笑道,“你以為我有病啊,這種東西一看就是催情劑,我吃完找你發泄啊。”
她的話惹起一片笑聲,何青最後罵了句話便把白藥片扔進一側的垃圾筒裡,她知道艾小暖是個懂分寸的人,心想可能是自己太多心了。崔項柏本打算開玩笑說找他‘發泄’,但是隻要回想上次的魚罐頭事件,這個想法又被打消了。艾小暖今晚穿得三分感性,七分成熟,鄧佳寧取笑的說她上班的時候是白領,下班的時候變成白骨精,這點眾人並不否認。
回家的路上何青有意無意的把話題從崔項柏引入印惠文,艾小暖暈暈糊糊隻能聽個大概,方亞收購計劃是諾斯今年最大的年度性計劃,印惠文每天都抱著資料當飯吃,崔項柏勸過幾次她也不聽,反正就是一個人耗儘精力。
“當年我們初中老師說過,死讀書,讀死書,讀書死。計劃都是靠團隊做出來,她一個人瞎折騰有用麼。”
何青看了一眼半醉半醒的她說,“連三歲半的孩子都知道坐上副總裁的位置起碼要40歲以上,印惠文才26歲,她自己知道差在哪裡,現在趁著有時間多補補,這叫好學。”
她不答話何青認為她是默認了,大城市的夜景霓虹璀璨,艾小暖有時常說,大城市是年輕人的戰場,寸土尺金,珠光寶氣,地鐵的載客量數以萬計,每天形色匆匆的路人,電話不斷的工作。她告訴何青等自己老了以後一定要去個小城市,最好像書裡說的那樣,鄉間小路,安逸平靜。
艾小暖向往的生活清晰明確,何青也有著自己的打算,她狠狠心打算用一季度把全部車貸還清,這些年算來何青的命好,一度經手幾件大案,在圈中也小有名氣,平常又有艾小暖指點投資理財幾年下來房車皆齊,要不也不可能擁有年費3000塊錢的白金卡。
貧富懸殊的兩人中艾小暖屬於‘貧’級,明明很聰明能乾的一個人愣是不受重視,火熱女青年的激情漸漸被歲月消磨,在26歲時才終於迎來了她事業的春季,何青從心底裡希望艾小暖能在有生之年坐上銷售經理的位置,像她那樣的女人如果不能滋潤的生活簡直是暴殄天物了。
這是艾小暖在她家裡住在最後一晚,按規矩來艾小暖肯定沒跑兒,何青從外麵買來一堆聽裝啤酒,兩人都打算不醉不歸,可酒剛喝了沒幾口便讓一個電話打亂了整晚計劃,艾小暖聽到電話裡傳來的聲音一時半會兒沒咋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