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紅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能說燈是亮的,見艾小暖半信半疑她又忍不住想哭,“小暖,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替候笑語賣命,但是違法的事兒我肯定不會乾。何況,你比誰都清楚,像秘書這類職彆的人怎麼可能知道財務部的門鎖密碼。”
這楊紅不說可好,一說又讓艾小暖犯了糊塗,甭說是楊紅了,估計連印惠文可能也不知道密碼,這事太複雜,印惠文已經去保安那要監控錄像了,至於接下怎麼弄還不清楚。艾小暖簡單的說了幾句客家話先打發了楊紅,然後她再去印惠文辦公室送午飯,關於候笑語誰都沒消息,行政說她請了一個月的大假,暫時不能回公司。
棘手的事往往都趕在一起,先是賬目出現多個版本,再是公司電腦出了問題,候笑語這一請假大病小災跟著全來了,印惠文坐在辦公室裡,她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起了質疑,她在問自己,到底適不適合做副總裁?到底有沒有資格做上這個位子?為什麼諾斯在她之前風調雨順,自從她來了就開始出現不同的問題,自己究竟是自信還是自負?
印惠文一個人發愣,後來聽到敲門聲,艾小暖手裡拿了份三明治走過來放下,看著印惠文一籌莫展的樣子她也跟著揪心。現在是結合大家力量的時候,印惠文打電話給崔項柏準備把最近的情況告訴他,可話還沒說他告訴她說自己跟何青在遊香港,在置地廣場廣場和海港城買了不少衣服,還替她在Burberry看好一款皮包,已經付賬了,下一部打算去佐敦和油麻地還有深水埗體驗香港百姓的生活。
她無心聽崔項柏的旅遊計劃,印惠文把公司目前形勢跟他說了一遍,也算這個崔項柏有心,準備第二天訂飛機票趕回國,正好在競標會的早上回來。艾小暖在旁邊坐著,印惠文始終不吃一口,說自己不餓。
瞧印惠文那模樣真是生不如死,艾小暖想給她打氣但又不好說出口,思前想後,她還是打算把楊紅的事兒跟她說說,兩個人的思維方式起碼比一個人要靈活。
“我覺得也不像楊紅,她沒必要冒這個風險做傻事,萬一被發現了,她可能麵對的是法律,這對於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來說絕對不劃算。而且監控那邊說出現的那個女人比較高起碼過了一米七,就算楊紅她穿上高跟鞋也勉強到一米六幾,所以肯定不是她。”印惠文做著分析。
“你先彆管她了,先吃點東西吧,我可是排隊才買到的,你不會這麼不給麵子吧。”艾小暖把三明治往上前推推,“不要錢,免費的。”
“不想吃,沒什麼胃口。”
“你餓死了,我們也沒法活了,好幾箱賬也白做了,電腦也白修了,我的班也沒白加了……”
“行了,我吃……”印惠文截斷她的滔滔不絕,讓艾小暖再說下去還指不定能說出什麼鬼話。
財務那邊的事兒已經交給工程師去弄,估計也是一台一台的修,下午印惠文不放心過去看看,順便資訊一下他們關於程序的事兒。諾斯將近十來年都沒遇見過這麼倒黴的事兒,一般就在網上下了什麼東西也會被殺毒軟件查殺出來,而且公司有明文規定,內部員工不可在公司下載任何非法程序,及任何娛樂軟件。
科林也不好做,主要是查不出來什麼,早上也叫王敏去辦公室了,她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來的時候就這樣了,科林畢竟看在眼裡,也就沒再多問。本想著印惠文這邊肯定大發雷霆,帶著人過來興師問罪,可讓他感到奇怪是印惠文好像除了著急外沒什麼彆的特彆反應。
工程師一年上來沒幾次,對印惠文也比較陌生,但好在是個美女也就不妨多聊兩句,何況印惠文還親自送水過來,一個老板做到這個份兒上已經不錯了。對於未知的東西人們基本有兩點反應,第一恐懼,其實就是心裡沒底兒,害怕自己做不好或根本不會做。第二,征服欲,越有難度的東西就勾起人的征服欲,印惠文屬於靠後的那個。
她不打擾工程師工作,隻是在旁邊默默的看著,偶爾會問上兩句,但都不會追問到底。財務這邊看有印惠文在也不敢放鬆工作,哪怕真的是裝模作樣也好,反正大家把心思都用在工作上。
“這也真是奇怪了,一般就算是下載什麼捆綁式的軟件病毒也達到不了這個效果呀。整個樓的硬盤全都零磁道損壞……”
一台一台的修,工程師難免有些煩躁,儘管開著空調但是身上的工作服已經被汗濕透了,零磁道損壞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修好,隻是避免開壞道,即使用DM做也是個工夫活,何況外麵還幾十台電腦等著,想來都讓人覺得頭疼。
“現在網上一般有破壞力這麼強的病毒嗎?”印惠文問。
“病毒這東西,隻要有人,就肯定有,隻是這麼強的很少見,當年做個超級瑪麗的左右移動都得寫80頁A4紙,我乾了這麼多年像這樣大麵積的不出三回,一般都是變種之後才具有破壞零磁道能力。像你們辦公下載,想中毒都難,除非特意去下個,前提是還得知道這款病毒的特征,免得被查殺出來。”
“你說的奇怪,難不成有個人特意去下個病毒,然後再自己裝上,這不腦子有病嘛。”鄭師傅忍不住說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