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怕是假的,這個房間不,應該說這個墓穴裡,除了我以外,就是那口棺材,這個怪叔叔是什麼?答案已經呼之欲出,我的頭有點暈,請相信我,真的隻是一點點,縱然我的心肝已經被恐懼打擊成了篩子,但是此刻我還是像英勇的解放軍叔叔一樣,在敵人的炮火下兀自屹立不倒。
恐懼後是更大的恐懼,驚悚後是更大的驚悚,從我被雷劈睜開眼到現在,雖然時間不過片刻,可是經曆的事情,已經完全顛覆了我20年來對世界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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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極必反,大概說的就是我現在的樣子,思至此,突然間,我就不怕了,我一身浩然正氣,屹立天地之間上無愧於天,下無愧於父母,我怕個什麼勁啊?而且我相信無論他到底是什麼,他也應該懂得什麼叫盜亦有道。(不過很快,怪叔叔就會用他獨特的方式教導我,道是要靠自己悟的,如果不是自己悟的話,失敗的種子會烙在自己心裡,當然這亦是後話,在此不表。)
我討厭貓抓耗子的無聊遊戲,現在我寧願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我寧願現在看到一俱恐懼無比的僵屍,乾脆直接將我嚇死,也好讓我為下次穿越做好準備。不然就算在這裡,我也定然活不地十天,沒有水,沒有糧食,相比餓死,我更寧願被嚇死來的舒服一點。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怕個什麼勁?想到這裡,我抿了抿嘴,磨了磨後槽牙吼道:“你到底是什麼?出來,出來啊,一個大男人,裝神弄鬼嚇唬小孩子真不要臉!”
淺淡的綠色光線將墓室勾抹出一筆水墨畫般飄渺的色彩,恍惚中,一聲輕笑響起,這輕笑似如穿透茫茫浩瀚蒼穹直射入我的心底,又似早已在我心中生根發芽一般,剛剛燃起的熱血一般的鬥誌,瞬間被這笑聲一擊即潰,我又猥瑣的回到了小人國裡,冰冷的觸感從頭頂傳來,他僵硬的撫著我的頭發:“你膽子很大,竟然敢侮辱孤,孤要不是寂寞太久,現在就掐斷你的脖子。”說完那冰冷的觸感瞬間就移動到我的脖頸處,他用同樣冰冷的唇角輕觸著剛才扼出的道道紅痕:“你不怕孤嗎?那麼孤就允許你留下來在這裡陪孤。”
他的聲音冰冷的如同從地獄中傳出,三言兩語間就為我光明的前途私自做了個冰冷的了斷。
鬼詭的觸感讓我的聲音帶有絲絲顫抖:“你到底是什麼?是人還是鬼或者是妖怪?”此刻我的確為他的物種歸屬問題有著強烈的好奇心。
私下裡我更希望他的回答是最後一種,這樣我也許勉強可以答應他的請求,因為我蔭人妖戀已經太久太久= =!
他冰冷的氣息還在纏繞著我,手指輕撫過我溫暖的身體,他從背後環住我的腰身,強迫我靠在他僵硬的冰冷的懷中,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孤是聖魂,千年不滅的聖魂。”
什麼?聖魂素什麼捏?果然學到用時方恨少哇!現在我隻恨自己沒有蹲遍萬年坑,閱儘萬卷書,在他說完後,偶杯具的發現,也許挖OUT了= =!
顯然他並沒有讀懂我的心聲,話說完就沒了下文。
沒有問出我想要的答案,此刻我的心情就像一個拉肚子的人提著褲子卻找不見廁所一樣憋的難受,不甘心的我又急急問道:“那你會法術嗎?”問完又怕他聽不懂一般,好心的解釋著,就比如穿牆啊,騰雲架霧啊,七十二變,或者龜動波,天馬流星拳,廬山升龍霸,寫輪眼千鳥……什麼的。我搬著指頭把能想到的古今海內外所有名家的成名之作都列舉了一遍,滿懷心喜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哪知那廝隻是將我緊緊箍在懷中,頭埋在我的肩膀處並沒有回答。
好吧,挖承認這樣的動作粉煽情,可是一想到後麵那位到底是什麼東東挖還沒有搞清楚,炙熱的心情就仿佛被頂頭澆了盆井水一樣,抖然間就冷卻了下來,挖令人臉紅心跳又純真無瑕的初戀喲!
半天沒有聽到他的回答,我的內心世界現在也是糾結不堪,我自顧自的自我安慰著,也許他不好意思?也許他懂的太多?也許他正在做著整理?好吧,給他點時間吧!
等待的時間總是過的特彆漫長、我像麵臨著頒布成績的考生一樣,心中忐忑不已。
半刻鐘過去了……
又刻鐘過去了……
又是半刻鐘……
“KAO啊!怎麼不回話了?耍老娘好玩是不是啊?睡著了嗎?剛才調戲老娘的時候精神的很咩?”等待的時間太久足夠摧毀一個正常人的意誌,我就是很好的例子,同時我的這個例子,還活生生的教育了大家另一條警世名言——衝動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