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暖黃色的月光鋪滿湖麵,灑在湖邊的草坪上,將兩個身影收入其中。東晴璃坐在草坪上,心中澄淨。
“你還沒告訴我,今天為何拉我出宮。”沈燁欽也一同坐下,兩人中間隔著半臂距離,都望著平靜的湖麵。
“我隻是想來看看我的作品而已。”將袁竹兒貶為歌妓,被東晴璃稱為作品,這是她用權力畫筆作的第一幅畫。
“你真的想把汪媛媛收了?”
“她至少不壞。”
“那你需要我乾什麼?”
“我要你……”東晴璃突然頓住了,“先不說這個行嗎?我想問你個問題。”
“你想我們永遠隻做朋友嗎?”她特意加了個隻字,並且加了重音。
沈燁欽不知如何回答,他也不想的。可這個問題,早已跳出兩個人的範圍,不是想不想就可以解釋的。
東晴璃雖不知他在猶豫些什麼,但她心中有一點是清清楚楚的,就是沈燁欽心中有不能告訴她的秘密,他們之間終究還是有一層薄薄的膜。
“我們一定能做一輩子朋友吧!”東晴璃一邊搶著先說,一邊把頭擰向一邊不看沈燁欽。“我要你不再討厭汪媛媛,我要你寵幸她。”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能將這話說出口。
“為什麼?”沈燁欽驚愕地問。他其實是想知道為什麼這話會從東晴璃口中說出,而不是太後。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太後讓我跟你說。”東晴璃的聲音沙啞了。
就在前一天,東晴璃還在病中時,太後來看過她。她打著探病的名義,來給東晴璃下達命令。
“孩子,我知道委屈了你。可隻有你才能做到這件事,隻有你才能說服皇上。”太後坐在床邊,拿手帕擦拭著眼角。“我再不喜歡她,也畢竟是我的侄女。你幫幫她,就算幫幫我好不好?”
“太後言重了,能幫太後解決困難是臣妾的榮幸。”東晴璃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