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自己會在三個月後進宮賀壽。
她在樹下就猜到你是玳國六皇子。
她很聰明。
“你想什麼呢?”沈燁欽講完故事,卻看到東晴璃眉頭微鎖的深沉表情。東晴璃剛想張口回答,可牆外傳來的笛聲將她要說的話攔回嗓子裡。
曲子並不是平常能聽到的曲調,東晴璃心裡暗數,一曲畢,正好十七步。“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你們的緣份。我隻能希望這不是一段孽緣。”
東晴璃說完本急著離開,卻又怕露了餡,隻好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
“承你吉言。”沈燁欽拿起筆,輕輕蘸著墨汁,“我要批閱奏折了,你想留下來嗎?”
見東晴璃不回答,他吩咐道,“來人,送娘娘回宮。”
東晴璃退出禦書房,立刻往玉璃宮趕,“傳我的口諭,宣葉嬰。去琉璃閣找他。”
葉嬰的這首曲子,她再熟悉不過,當年除了練武,就是在編寫這一套用來傳遞消息的笛曲。這一首正是其中第十七首——速約。
“琥珀,你趕快回去幫我準備一條乾淨的裙子。如果毓親王還在的話就領他去武師父那兒。”
樹叢之間,難得還有知了鳴叫。此時已是秋天,它竟能堅持到!
還有一個月,東晴璃就十七歲了,那天是十月初七。
東晴璃換完衣服出來,葉嬰早已在書房等候多時。葉嬰還是原來的溫柔商人,一點也沒有什麼變化。而東晴璃,更顯尊貴了。
“錦瑟、琥珀,你們留下來。其餘人等都出去不許靠近這裡。”東晴璃厲聲說道,“違抗的人,下場毓親王之前都已經講過了,不要告訴本宮你們都忘了。”
“你到底要說什麼?”葉嬰還沒等回答,先上來抱住東晴璃:“沒想到你還記得!”
“你覺不覺得這人和魅王出奇的像。”錦瑟低聲對琥珀說,卻不知這蚊子大點的聲響葉嬰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你怎麼拿我和那個色鬼比!”葉嬰說著已經湊到錦瑟的麵前。“你就不是色鬼了嗎?”錦瑟退開一步,反駁道。
關於這個話題,他們之前已經爭論過很多次了。
“彆鬨了,快說正經的。”東晴璃有些失去了耐性。
“還記得我當年給你吃的藥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