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我。
究竟徘徊在怎樣的一條路上?
為何你不回頭?
為何你如此決絕?
為何我這麼軟弱?
為何我觸不到你的身影?
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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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
雨好大,真的好大。
窗外稀稀疏疏的人影,微弱的燈光,細而密的雨絲。
在那裡,竟然浮現了佐助的身影。
那身影,如此的孤獨、如此的落寞。
「佐助——」
鳴人向窗外伸手並大喊著。
然而,那一切不過是虛幻而已。虛幻的東西是永遠抓不住的。
鳴人隻能任由佐助的身影越走越遠,直到那黑暗的深淵,永不再見!
「佐助,為什麼——為什麼啊——」
鳴人抽噎著,痛苦地將佐助留下的護額捏在胸前。
「是我沒用,我不能帶回你,無論修行多少次,我始終都不能帶回你。」
但是,我不會放棄的!你是我唯一的兄弟,是我唯一的依靠,我不能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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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鳴人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那個“曉”裡麵帶著黃色漩渦麵具的男人。他挖掉了佐助的雙眼,廢了他的雙臂,將他釘死在了牆上。
佐助的鮮血順著牆壁緩緩留下,他在微弱的歎息,他也在呐喊著。
那雙被挖去的眼睛竟露出不甘的神情。
那驕傲的身體在暴風驟雨中終於倒了下去。
「不,不——佐助——不要——」
鳴人驚恐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不停地喘息著。
那不是真的,佐助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望著佐助留下來的唯一的東西——護額,他眉頭緊鎖。
佐助,是你讓我變得如此強大,是你促使我向前,是你讓我擁有了這麼多快樂。你拯救了我很多次,我希望——隻希望這一次,由我來拯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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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與黑暗,交織著前進。
陪著鳴人度過千千萬萬個苦不堪言的夜晚的是來自佐助的意誌。
隻是為了再次見到他,隻是為了能夠觸摸到他,隻是為了可以帶他回來。
為了這些,我可以不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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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又開始行動了,這次來得似乎是……」
綱手皺著眉看著桌上的文件,沒有接著說下去。
「是什麼啊?綱手婆婆?」
鳴人急不可耐,“曉”來到木葉的目的不就是他麼,他身體裡的九尾。
綱手抬頭看著眼前這個金發少年。
為了佐助,他真的已經成長了很多,他是個值得彆人托付的孩子。
「宇智波佐助。」
鳴人的瞳孔閃動起來,「你說……是佐助?」
「是的,這次就派卡卡西班去應對。鹿丸帶領井野和丁次做掩護,其餘人在後方等待,一有什麼變動就立刻出動,支援卡卡西班。大家,明白了沒有!?」
大家堅定了眼神,一致地回答:「是!」
這次,是帶回佐助的好機會,但是……
鳴人望向蔚藍的天空,幾隻悠閒的鳥兒在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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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深沉的夜晚。
鳴人又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和佐助大戰了幾個回合仍舊未分出勝負,雙方都疲憊地喘息著。然而,佐助卻在自己喘息的空當瞬間移到了自己身後。
佐助說:我想複仇,我想毀了木葉,但是……我更希望……
未完,那閃著幽幽藍光千鳥打中了佐助的心窩。他自殺了。
佐助微笑著,倒在了鳴人的麵前。
鳴人再次被驚醒了,他冒著冷汗,揪著自己的心窩,捏著護額。
這就是我們的結局,不可挽回的結局嗎?
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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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卡卡西班來到木葉邊境,佐井的“老鼠”探子均已回來。
「附近還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暫時安全。」
佐井剛說完,突然兩把苦無向他們飛來。眼尖的佐井立刻截了下來。
「看來,我們小看敵人了。」
卡卡西望著苦無飛來的方向,皺眉說道。
鳴人一見到莫名其妙飛來的苦無,就立馬衝了出去,「佐助!我知道你來了,你這個混蛋,快點出來啊!」
「好久沒見了,有必要一見麵就用這種語氣打招呼嗎?」
佐助靜靜地出現在鳴人身後,性感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鳴人的耳邊響了起來。
「佐助……什麼時候……」
小櫻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巴,那速度,比他們在大蛇丸老巢找到他的時候的速度更快。
「為什麼要加入“曉”?為什麼還不回來?」鳴人靜靜地問道。
佐助站在他的身後,沒有距離地,站在他身後。
「為什麼?是你們木葉害死了鼬,我要為鼬報仇!」佐助有些激動,聲音高了幾分。
說罷,他拔出草雉劍抵到了鳴人的脖子上。
「鳴人!」大家正想上前阻止。
「不要過來!這是我和他之間的戰鬥!」鳴人死死地盯著佐助的草雉劍。
佐助瞥了一眼,「怎麼,你想一個人尋死麼?」
鳴人轉過身來,看著安好的佐助,突然流出眼淚,激動地一把抱住他,「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你怎麼會死呢。佐助——我求求你,回來吧。」
佐助看著前方,輕輕地說道:“隻怕,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鳴人抬起頭來,淚花還在眼眶裡打轉。
「你知道嗎?我想複仇,我想摧毀木葉,但是……我更希望……我們從未見過……」
鳴人放開佐助,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為什麼……」
「隻有這樣,我才能毫無顧忌地殺了你啊。」
說罷,佐助驀然瞪大了眼睛看著鳴人。萬花筒寫輪眼閃著妖冶的紅色。
鳴人,你知道中了月讀的人會怎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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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空間裡。
鳴人被綁在木樁上看著自己眼前發生的一幕幕。
佐助被所有的人都刺上了一劍,狠狠地刺在佐助的心窩上。那鮮血像潮水一樣向他湧來,他那毫無生氣的眼睛看著鳴人,嘴唇微微蠕動,仿佛要說些什麼是的,卻倒了下去。
一直都是這個畫麵,像夢魘一樣纏繞著鳴人。
「不!不!不要!佐助不能死!」
精神崩潰到極點,喊叫嘶啞到極點。
這種折磨如何能忍受?這比一刀殺了他還要痛苦上幾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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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實。
鳴人由於精神崩潰早已倒在了佐助的懷裡。
「為什麼……你還是對我如此執著……」
佐助抱起鳴人,瞬間消失在眾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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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
小櫻大叫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老師?鳴人給佐助帶走了啊。」
小櫻眼淚汪汪地看著卡卡西,著急起來。如果鳴人有個好歹的話,她該怎麼辦?已經失去了佐助,不想再失去鳴人了。
卡卡西緊皺眉頭,「先去報告綱手大人。」
「可是……好吧。」
小櫻擔憂地望向天空,和大家返回了木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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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還是血。
佐助的血,流進了自己的嘴裡,染紅了衣服。
這片空間彌漫著鮮血的味道,刺鼻而又絕望的味道。
「佐助,不要死,不要死!」
躺在草叢中的鳴人不安分的扭動起來,頭上直冒著冷汗。突然,像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猛然睜開眼睛。
「醒了嗎?」佐助坐了下來,麵無表情的問道。
鳴人看著眼前的佐助,放心得呼了一口氣。又環視了一下周圍,發現,在這陌生的環境中隻有他們兩個人。
「這是……哪裡?小櫻、佐井、卡卡西老師他們呢?」鳴人看著佐助。
「你放心,他們沒事,現在應該去找支援了吧。」
依舊是冷若冰霜,沒有感情的基調。
「佐助你到底想乾什麼?要殺了我嗎?即使你殺了我,我不會放棄的!」
鳴人的眼神裡露出堅定。是的,他不會放棄,哪怕到了死,他也絕不放棄!
佐助看著他,輕輕地說道,「我知道,所以我想讓你討厭我。」
鳴人似乎不懂他的意思,睜著那雙藍色的大眼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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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你要乾什麼?你放開我啊!」
被剝掉上衣的鳴人驚恐地想逃走,奈何佐助在後麵一把將鳴人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映入眼簾的是鳴人那雙流露出恐懼的眼睛,他感覺的到,鳴人的身體在顫抖。
對,就是這樣,我要讓你討厭我,我必須要讓你放棄我!所以……隻有這個辦法了。
想到這裡,佐助又狠狠地撕開了剩餘的衣褲。
「讓你討厭我!恐懼我!想要殺了我!」
鳴人瘦弱的身子一覽無遺。
佐助將他緊緊抱在懷中,輕輕地在他耳邊說道,「對不起,但也隻有這樣才能真正“殺”了你。」
鳴人已經無力再去抵抗,他隻有恐懼,恐懼讓他的瞳孔驟然縮小,甚至連心中也溢滿了恐懼……
「不要!不要!佐助——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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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鳴人……我還能這樣叫你多久?
我不能不報鼬之仇,但我不希望傷害到你。
所以,我要抹去,抹去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讓你厭惡我,是斬斷你我之間羈絆的唯一方法。隻有這羈絆斬斷了,我才能毫不猶豫地殺了你,你也可以毫不猶豫地殺了我。
原諒我……
忘了我……
當我從未出現過吧……
我們……還是做敵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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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微風輕輕拂過。
鳴人抬頭望著天空,一片綠葉飄過,陽光刺眼。
佐助,你就是這樣來讓我討厭你嗎?
你太天真了,即使是這樣,我也不會討厭你的,我從未想過放棄你。
即使你奪走了我的精神和□□……即使你真的決心不再回頭……即使一定要殺了你……
我也會陪你一起去死……
罷了,鳴人因昨晚的事情感到下身一陣難忍的疼痛,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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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找到了鳴人和佐助沒有?」
大家麵麵相覷,遺憾地搖搖頭。
第三次聚集了,已經擴大到以顏岩為中心的1000公裡之內了,卻仍未找到鳴人的蹤跡。難道他們已經離開了火之國?
正當綱手苦思冥想的時候,突然傳來寧次的聲音:
「找到鳴人了.——找到了——」
一聽到找到了鳴人,大家立刻跟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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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鳴人時,他正衣衫襤褸地躺在草叢當中。
「鳴人!」小櫻看到鳴人,立刻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