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頭疼的師兄 這樣一個傻丫頭,……(1 / 2)

我是藥師兜,藥師天善的養子。真實身份是大蛇丸大人派遣在木葉潛伏的間諜。

一開始,我並不喜歡那個小丫頭。

師妹?彆開玩笑,教導我的人——從來都隻有大蛇丸大人一個。藥師天善,隻是被我利用來潛入木葉的目標。等我將他的絕學全部掌握,他就沒用了。

選擇做醫療忍者,也是大蛇丸大人的需要。隻是普通有戰鬥力的忍者,那一位手下大把批發;隻有醫療忍者——不需要多強壯的身體或血繼,隻要能夠精準的掌握查克拉,足夠的聰明跟記憶力,逐漸學習也能攀上高峰。

在木葉的生活,令我覺得貧乏而可笑。

扮演一個成績不上不下,尊敬養父的好孩子還真是一件無聊的事。

當聽說木葉上忍旗木卡卡西收養一個女孩時,我沒放在心上。哪怕他為了收養這個孩子辭退暗部的工作,我都僅僅覺得可笑。就連當年縱橫沙場的COPY忍者卡卡西都也有身心老惰,想安定下來的念頭嗎?

真可笑,一個孩子不能改變什麼。旗木卡卡西,你誰都救贖不了。無論是那個女孩,你自己的父親,還是你自己。

沒錯,我討厭旗木卡卡西。

明明連血繼都不是,卻得到那位大人的很高評價。

“兜,你跟他很像,各個方麵。但是性格決定了你的資質。你最高也隻能達到卡卡西沒有開寫輪眼時的水準。”

說罷,那一位思懷萬千的眺望遠方。

“假如他沒有使用給他身體帶來排斥的寫輪眼,選擇繼續用刀,那結果也難說呢。”

我知道,那一位至今還不能放開木葉。

開什麼玩笑,我會證明給大人看,我能夠超越那男人!

當藥師天善告訴我,卡卡西的養女將跟我一起修習的時候,不得不說我還是有點驚訝。

我以為卡卡西收養那個孩子,是因為那孩子有不錯的資質。想不到她適合修習醫療忍術。

真正見到那孩子的時候我才恍惚明白自己潛入木葉的過程為何這樣順利。

原來七歲半的孩子看起來這麼小。

即便知道戰場上沒有孩子,忍不住還是放鬆警惕了吧?

短短的粉色碎發,圓圓又發亮的雙眼,精神奕奕乾勁十足的樣子,像是一眼看不住就會跳起來。總是帶著微微的笑容,跟用笑容作為偽裝的我不同,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滿足的微笑。

很高興很幸福,一不小心就偷偷笑出來,就是這樣的感覺。

我不能理解。

我聽說過她的身世。父母為保護她在泥石流中喪生,被人傳言成克死雙親的災星。就算後來被卡卡西收養,也不得不小小年紀就開始打工賺錢,從她的裝扮就能看出一個單身男人養大的孩子完全丟棄了女孩的身份。

其他女孩撒嬌打扮的年齡,她不得不工作掙錢,拚命學習練習各種忍術跟知識,以期早日成忍者。

我不喜歡這個女孩。

我討厭她的笑容。

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一臉親昵的稱呼我師兄時的模樣。

對一個陌生人展露這種信任,隻會讓人忍不住想讓你嘗嘗被背叛撕裂的滋味兒。

不愧是那個討厭的男人養大的孩子,一樣的討厭。

每天跟一個討厭的女孩一起學習,我還不得不裝作體貼的嘴臉,真是讓人煩躁疲憊。

可惡啊,如果不是那個卡卡西的養女,完全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她消失。

我必須跟她打好關係,卡卡西雖然已經退出暗部,依然受到火影信賴。就算一般人不知曉的高層情報,那個四代火影唯一存活的徒弟也略知一二。

“師兄,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這是我意圖親近她後,她的原話。

該說就算是小孩也是個女人,直覺強到嚇人嗎?

我很鬱悶,如果以懷疑驚訝防備任何一種語氣說,我都能接受。

為什麼是鄙視?

我的偽裝是完美的!

可惜我再三試探嘗試,也隻是增加了她的鄙視次數。

“你為什麼那麼說?”

有一次我忍不住問。

“因為師兄打壞主意的時候,嘴角會抽搐。”

“眼鏡會反光。”

“偶爾兩眼還布滿血絲。嗯,那多半是很生氣的時候,就像上次師兄的兩個同學弄壞師兄的醫療探針。”

我知道我的嘴角肯定又抽搐了,但是我克製不住。

這丫頭,太可惡了!

……什麼時候,這麼的了解我?

我愕然,我的情緒這般容易被一個人看穿,對於一個間諜而言是件多危險的事!

“啊,師兄現在生氣了。想陷害誰考慮怎麼埋屍體的樣子。嗯我要去花點幫井野先走了拜拜!”

我重要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樣的錯誤。作為一個間諜,獲取他人的情報之前,先被對方了解了個透徹。

我眯起眼,真是個驚人的女孩子!令我覺得威脅的同時,也令我驚訝她的資質。

出色的情報收集能力不僅需要交流手段,更多的是察言觀色。前者可以鍛煉,後者純粹是靠天賦。

這種天賦,很大程度是在惡劣的生活中篩選出來。

不懂得弄清他人的思緒就會遭殃甚至喪命,環境所迫下不自覺就學會了。

如果她是個孤兒,我還能理解。

可是她是旗木卡卡西的養女。

所以最終,不出我所料,那個男人,沒有成功的給她一個家。

她表麵堅強自立,其實卻害怕著,膽怯著,認為自己會被隨時拋棄。

細細想來,一般的女孩子,就算家裡再困難,會這樣優秀又體貼家人嗎?

因為她知道那不是她真正的家人,隨時都能鬆開手離她而去。

她沒有撒嬌任性的權利,她不得不成為一個優秀懂事的孩子。

總是一副幸福的樣子,大概是,除去那幸福的錯覺,根本一無所有。

後來,為了證實我的想法,有一次我問了她。

“小櫻將來的理想是什麼?成為出色的醫療忍者?”

她有點驚訝我的問題,但還是回答了。

“當然是要做一個幸福的新娘啦!”

“……是嗎,果然女孩子還是戀愛第一。”

我這樣回答著,卻忍不住笑了。

想要一個家嗎。

彆傻了,小櫻。

你跟我一樣,是漂泊的孩子。

你做的再好又能怎樣?他們跟你隻是熟悉的陌生人。

我們能信任的隻有自己,我們沒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