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以為會有誰出來英雄救美,那麼你電視劇一定看多了。
事實上最經常發生的,是事情發生之後,警察隻能看到罪犯遠去的倒影,救火隊員總是姍姍來遲。
我被救,也是在被重傷之後的事。
我以為自己死定了,還頗為自己的一時衝動後悔。死在中二手裡,做鬼我都會有怨念。
雖說有那麼一刻,我充滿惡意的希望自己真的被他殺死,想看到鳴人見到這幅場景時的模樣。
是的,與其說是討厭,不如說是憎恨吧……我憎恨著宇智波佐助,甚至連帶憎恨了從始至終都不肯放棄他的漩渦鳴人。
我沒有勇氣承認這份憎恨源於自己的羨慕跟嫉妒。
倘若那個時候,我也能像鳴人有勇氣阻止,哪怕說上一句話也好,那麼如今也不會如此的不甘。
我就是這樣充滿怨念的想著,以為會殘留遺憾的去死,可是,我沒有死。
救了我的是出乎我預料的人。
“醒來啊,櫻。”
我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兜學長。
本以為此生不會再見的人出現眼前,猶如黑白顛倒,真實與夢境交換。
我試圖開口說話,但是喉嚨的疼痛令我難以言語。
“不要說話,你的嗓子被熱炎熏傷,我已經為你治療,過上幾周就好了。”
熱炎……對了,我好像被灼熱如火般的查克拉所包裹。是千鳥,還是彆的什麼?我不知道。我倒希望是其他的忍術。要是稻草人知道我被他的絕技所傷,還不知道要悲催成什麼樣。
“你還真是跟以前一樣大膽倔強。”兜師兄嗤笑,“竟然去挑釁現在的佐助君啊。”
我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他對佐助暗淡的厭惡。每當他麵對令自己崇拜,或者讓自己不爽的人時,總是很刻意的去用敬稱。明明是很極端的兩種感情,都用一種方法表現,這樣古怪的人世上恐怕隻有兜師兄一個了。
我掙紮的坐起來,四顧周圍的情景,發現這裡是一個光線暗淡的密室,我的身上纏滿繃帶,像個木乃伊。
“你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跟蹤佐助,那麼你現在就是死屍一具。”
我知道兜師兄不是在吹水,身為醫療忍者的我清楚自己的情況,當時我恐怕真的命懸一線。我拉起兜師兄的手,在他手心中寫了一個謝字。
“放心好了,不會毀容,我給你塗了加速細胞再生的藥,很快你能像蛇一樣長出一層新皮。”
我被他說的渾身癢癢。我知道,這肯定是大蛇丸的研究之一了,畢竟大蛇丸的表皮裂開後大變活人的情景令我印象深刻。
兜師兄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聊天,儘管都隻有他在說。我猜他大概憋了很久,好不容易有人聽他發牢騷。從一開始他正在做兩份兼職分|身無暇,到我現在的處境狀況。
“櫻,這不是你能夠介入的事。”兜師兄跟我說,“不要涉入太深。”
我垂上眼。明知他說的是對的,可是我偏就沒法控製自己。衝動真心是魔鬼。
“櫻,你……”
他剛想說什麼,有人來了。
兜師兄顯然有些吃驚,似乎並沒料到會有人會來這裡。他迅速轉頭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轉回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迎上去。
進來的是一個龐大的身軀,不用掀開鬥篷我也能在心中勾勒此人的容顏,畢竟他的體型過於特殊。
“蠍大人,您過來了。”
這是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