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每一個靈魂都在寂寞的行走。
是不是痛到麻木就不痛了。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沒出生死在她的肚子裡。
絕望過後一切都不重要了,淡了。
艾憂憂看著眼前的房間,覺得很是諷刺。粉紅色的床,粉紅色的窗簾和櫃子。很漂亮的公主屋,這是她小時候的夢想。十九歲才實現嗎。那個女人還記得她說的話,會不會太晚了。現在的自己隻喜歡黑白色了那。又要重新適應新的環境了。九歲那年的事好像發生在昨天。
父母把她送到奶奶家。母親看了她一眼然後留給她一個背影。而父親看都沒看一眼。
那時候的她就知道他們不會再接她走。他們吵架的次數變頻繁了。所以自己很小心的說話,一切都很小心。
可他們還是不要她了。本就內向的她麵對新的環境很困難。那又能怎樣那,她沒得選。奶奶對她還好,可幼小的心已經涼了。
其他的小朋友打針的時候都會哭,隻有她不會。因為哭了不會有人為她擦眼淚。
那樣小的年齡就淡漠了一切,艾憂憂覺得自己好像不存在一樣。
她總是走神,一次在神遊的時候摔了一跤。膝蓋流了很多的血,鑽心的疼痛向她襲來。艾憂憂的嘴角上揚了。因為這樣她能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人。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十九歲那年奶奶去世了,她沒有哭。她的淚水早已流乾了。
艾憂憂見到了母親,十年過去那個女人還是很漂亮。
“憂憂,我知道你恨我。我有苦衷,以後我們一起生活。我會補償你的。”
艾憂憂恩了一聲。她和十年前一樣沒得選擇。誰給她機會說不那。
憂憂的思緒拉回來,自己總是不能控製思想很容易走神。
打開窗,絲絲涼意吹拂她的麵容。她很享受涼意帶來的感覺,能感受到自己。
一夜無眠,她需要時間適應新床。
看著天邊漸漸升起的太陽,憂憂鬱悶的把臉埋進了枕頭。躲著不見不是辦法,總是要碰麵的,而自己為什麼要怕他們。雖然人在屋簷下。還沒見過那所謂的繼父和哥哥,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像電視裡演的那樣欺負人。
不過她可不怕,為了保護自己她在九歲那年學了跆拳道。現在已是黑帶。憂憂記得九歲那年那些同齡孩子謾罵的話語,野小孩,小野種。
她跑回自己的房間對著鏡子哭了。沒有哭出聲音,隻是看著自己流淚。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的脆弱。第二天和奶奶說了要學跆拳道的想法。小心的詢問,沒想到奶奶爽快的答應了。憂憂對奶奶很感激。
憂憂很努力的練習,疼痛讓她讓覺的自己不是空氣。所以不覺的辛苦。所以她是成績最好的學員。其他學員和她對練時總會有慘叫聲。而那些罵過她的孩子在嘗過她的拳頭後就總是繞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