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想要把以前沒有流過的眼淚通通都流一遍，那樣的歇斯底裡，眼淚全落在了催允言的身上。

催允言強撐起身子，將璦雪摟入懷裡，歎息的安慰著：“傻丫頭，為什麼總是裝得那麼若無其事呢？要哭就哭啊，在我的麵前，你還有什麼好裝的。”

“……啊……唔……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啊……為什麼他們都喜歡姐姐……可是……可是我什麼都沒有……我以前生日的時候……爸爸從來沒有陪我過過……他……他每次都是去催家帶姐姐出去……再……再貴重的禮物有什麼用……他怎麼可以……這麼偏心……”璦雪真的是爆發了，抽咽的哭訴著，“那個女人……她從來沒有看過我……可是我看到過她……她對姐姐……好好……她給姐姐買禮物，帶姐姐玩……我看見姐姐笑得好開心……那時候，我好羨慕……他們就隻疼姐姐……我小時候……每年生日……隻有管家和空陪著我……”

聽著璦雪的敘述，催允言沉默，他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靠在自己肩上痛哭的女人。

“嗬嗬……我好傻……爸爸每次不陪我過生日都會說：姐姐的手涼，沒有人疼，所以爸爸就一定要陪她過生日。然後我悄悄的哭，大冬天的拿著冰水希望自己的手涼一點，然後我病倒了。醒來的時候，看見爸爸痛惜的看著我，他說：雪兒，爸爸陪你過下一個生日。我那時候太高興了，我以為我真的可以和爸爸一起過生日了。可是，下個生日來臨的時候，他卻又去陪姐姐了。我真的……好恨……我有時候想，我為什麼要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最後，爸爸說：在雪兒十六歲生日的時候，我一定會陪你過的。但是，最後……他還是沒有信守承諾……還是離開了……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都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麼？為什麼啊……”

催允言輕輕揩去璦雪臉上的淚珠，輕聲安慰道：“小璦不哭啊，如果沒有疼你的話，我可以疼你啊……嗬嗬，我會永遠的疼你……”

璦雪淚眼朦朧的望著催允言，然後，她緩緩地吐出幾個字：“我不是……素冪。”

催允言的身子一緊，他用很大很大的力氣把璦雪摟進懷裡，然後再一個字一個字重音的說出來：“我-知-道-你-不-是-素-冪，我-也-不-會-把-你-當-成-素-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