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何騰會在畫室裡畫畫,那些日子,是集訓。說是要考試,必須要過我是沒什麼把握,畢竟我才學沒多久,心裡有點緊張,失裡幾次眠。不過何騰倒是信心十足,這也難怪,有天賦嘛,不是看小說就是發呆,自在的很。
“喂,你都不擔心考試的嗎?”
我有些無聊,找他說話。
“擔心什麼,肯定過。”
他的眼睛還停留在手機上。
“唉,我怎麼辦?”還是安分畫我的畫吧。
“我教你。”
說完,拿起筆認真的畫了起來,還有講解,他認真起來的樣子還蠻可愛的,我好像不怎麼討厭他了。
以後的幾天,他都會在畫完他的畫後就來教我畫畫。有時會畫到很晚,我們會去吃夜宵。不會很貴,貴的也吃不起。
“你知道嗎?我沒有爸爸媽媽。”
他的眼神突然哀傷了起來。他也是孤兒,和安安一樣,是個對感情很固執的人。
“我也隻有媽媽。”
我們是一樣的命運,注定受傷。
“我們都是可憐的孩子,有時候我真想自殺。”
藝術家的思想都是這麼不倫不類的嗎?
“有病,吃完走了。”
他和能吃,隻看見他往嘴巴裡塞東西,藝術家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樣。
他送我回家。一路上都沒怎麼說過話,我不喜歡不說話的人,也不討厭。
考試還是來了,畫的是個老頭子。我分不出難易度,就是想畫完它。
“不錯,不愧是我教的。”
考試還在開小差,真有空。
“畫你的畫。”
我瞪了他一眼,還笑,皮厚。
一場考試下來,畫得我手都酸了,謝天謝地總算好了。
“放心吧,你一定能過的。”
他和榮一樣有自信,我愛上了他的自信。
“恩,謝謝。”
成績在一周後發表,我310他375.都不錯。當然是相對的,我沒學多久考310是很不錯了,他375也算正常。我知道,這場考試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接下來,是文化課,還有語文,英語,雖然很久沒做了,不過3各月對我來說足夠了。考試之前。我去看榮,告訴他我要考試了,會過一段時間再來看他,他叫我好好考。
“秦稚懿,幫我補英語。”
突然有一天,何騰來找我。
“我也很久沒做了,不一定行。”
“我是從來不做。”
藝術家都那麼囂張。
我們決定在他家補課,包吃包住,為期三個月。我和媽媽也說過了,她沒什麼意見。
何騰的英語底子很弱,學起來有些吃力,我倒還好,在靠基礎吃飯。
“喂,單詞拚錯了,是A不是O。”
“啊,哦。”
哎,原來藝術家的記憶力也沒好到哪裡去。
經過三個小時的惡補,總算有點長進,沒白花功夫。
“何騰,去做飯我餓了。”
“為什麼不是你去?”
“我不會。”
“好吧。”
沒想到何騰會做飯,菜也很簡單,2菜1湯,味道不錯,還能吃。也可以算一個好男人。我是不是對他有好感了?不行,不可以,我還要等榮,可這有意義嗎?他家隻有一個房間,沒辦法隻能睡一張床了,當然是兩條被子。他洗完澡出來會有一種特彆的味道,是體香吧。
“秦稚懿去洗澡,毛巾在桌上。”
“哦,知道了。”
“我要偷看的。”
“隨便你。”
我知道他在開玩笑,他不是這種人。
晚上他有抱著我睡,他寂寞了吧,在我的眼裡,已沒有真摯的感情。
有一天我打工回來,蠻晚了,本來想教他功課,就把他叫醒,誰知道他一上來就發火。
“你神經病啊,我要睡覺。”
“起來啊,要考試。”
“不要,滾。”
李為榮都不敢凶我,何騰是什麼東西,凶我?
“隨便你,分數是你的。”
後來幾天,他有和我說話,我是一句沒理,自私的男人。他覺得莫名其妙,我也懶得理他。
“你為什麼不理我?”
他還是忍不住了。
在他連續叫了我幾聲後,在他臨近崩潰的時候,我突然決定回答他了。
“你凶我。”
“我有凶你嗎?我怎麼不記得?”
藝術家很會賴皮。
“就凶我了。”
“那對不起了,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