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自己一個人。
“瞳染,是吧?”清冷淡定的聲音。“你媽媽,拜托我來找你。”吟唱聲來源處是一襲黑衣的女人,漆黑如夜的長發披散,戴著精致的妖嬈麵具。明明站在那裡,渾身上下卻沒有一點活物的氣息。
什麼!媽媽?
那個那麼久遠的記憶。
久遠到我以為,她都忘記還有我這麼一個孩子。
“你媽媽在彼岸等你。跟著我,彆回頭。否則會失去機會,永遠迷失。”還是那麼清冷的聲音,卻帶著致命的溫和。青碧色的紙燈像是黑夜中唯一的溫暖。
讓人不由自主靠近。
“你媽媽,也有苦衷呢。”
戴著麵具的黑衣人淡淡的開口。
“如果她當時回頭了的話,就會消失。”
“你媽媽讓我告訴你。不要恨她。”
“她說,她很愛你。”
黑衣人的紙燈一挑,在空中劃出青色的弧線。
“過了河,你媽媽在那裡等你。”
我無暇顧忌沿途的風景,一心一意走向那赤紅的河水。河水的顏色,那麼鮮豔,一如沿途燦爛的風景,一如很久很久以前,刺破母親胸膛的白刃時拔出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