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梟派人查葉質文自然查得徹底。
原來在德國期間,葉質文遇到了兒時玩伴,白芷。
葉家和白家都是名門望族,世代交好。葉質文和白芷也算是青梅竹馬。白家很早以前就把生意的重心轉向海外,所以二人也多年未見。這次在德國相見也算是緣分。
葉質文早知自己定然要娶一個大家閨秀,遇見白芷就像是上天的暗示。白家家世雄厚,但人丁一直不怎麼興旺,到了這一代,白芷居然是無男獨女。所以誰娶了白芷,等於就得到了白家多年的基業。葉質文當然不能放過,為了這個原因,他才決定延長在德國工作的時間,一定要打動佳人芳心。
在德國時,白芷不知道因為什麼心事重重,葉質文自然儘上朋友的責任,處處安慰陪同,獻儘殷勤。待接到父親病危的消息,沒想到白芷也提出陪同回國,說是很久沒有見到伯父,也該來看望一下的。
如此的話,是否就算是郎情妾意了呢?但是白芷雖然在國內,也和葉質文吃飯通話什麼的,但態度始終若即若離,不像動情的樣子。
葉質文紳士風度,自然沒有十分逼迫。隻是每天派人送花,有空就一起上高級餐廳,或邀請她出遊。
葉父知道兒子正在追白家大小姐,大加鼓勵,病情也好了許多。如果二人成婚,對於葉質文繼承家業自然大添籌碼。
葉質文同時應付公司、父親、白芷,難免分身乏術,秦梟的話,能不見就不見了,以免再添變數。隻待他的熱情逐漸冷卻就好。
現在葉質文見秦梟知道了,便也索性不加掩飾,淡淡道:“你知道了啊。我希望能夠和白芷結婚。你最好不要搗亂。”
秦梟冷笑:“搗亂嗎?你認為我因為太喜歡你,所以會破壞你的姻緣嗎?”
葉質文臉上微微泛紅,難道我自作多情?
“那是我錯了。我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一定會支持我,祝福我的對嗎?”
如果兩個人能夠依然如故,也算值得慶賀。
秦梟搖搖頭:“你沒錯。”
說完就走出車門。
葉質文坐在車裡發呆,那句“你沒錯”是什麼意思?
他倒不怕秦梟。就算兩個人真的翻臉,比家世的話,葉家絕對勝過秦家。葉家的勢力不僅在政界、商界,在□□也是盤根錯節的。
他應該沒有什麼把柄落在秦梟手裡,如果秦梟要使壞的話,也不要怪自己無情了。
隻是或許,在他自己也不了解的地方,還是希望能夠擁有秦梟的溫情。雖然有的時候真的很煩。
秦梟當然不會放棄。他手上拿著一遝照片,都是葉質文和白芷的。
這兩人雖然有吃飯逛街什麼的,但從來不像戀人般親密,彼此都客氣,或者這就是所謂的相敬如賓?秦梟相信葉質文並沒有愛上她,隻不過是喜歡通過政治婚姻換點實在的好處。
他當然能夠理解,可是心裡非常不舒服。尤其是葉質文為了白芷竟然不再見自己,多麼的令人心痛,想不到自己一貫的柔情竟成了負擔。
說什麼也要破壞葉質文的好事。
這樣,葉質文到達和白芷約好的午餐地點時,看到的就是白芷和一個男子談笑風生。這個男子當然就是秦梟啦。
葉質文臉色如常,優雅的打招呼:“秦梟啊,想不到在這裡看到你。”
他料到秦梟不會善了。
秦梟笑道:“嗬嗬。今天我一走近這家餐廳,就覺得異常華美。再一看,一個美人獨自舉杯。這樣我怎麼忍心,當然過來搭訕啦。學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讓學姐等你這麼久呢?”
看見西裝筆挺的葉質文,秦梟怦然心動。
白芷道:“多年未見,你還是這麼貧嘴。”
二人小時候也認識的。當然,都是再見不相識那種。畢竟秦梟的身份還不足以讓真正的名媛記住他。
但是當然要說得很熟絡的樣子。
白芷長得不賴,身材適中,個性沉靜,話不多。喜歡穿黑色的小禮服,拿起酒來就有點憂鬱的樣子。
秦梟好奇這兩個人能有什麼樣的對話,就安靜下來。
葉質文溫柔地道:“Coral,我剛和令尊通了電話,他同意讓你在這裡多住一段日子,不會再催你回去。這樣你可以放心了?”
白芷淡淡一笑:“多謝你了。看來還要勞煩你照顧一段時間了。”
白芷就是想離開父母的影子散散心。父親知道葉質文的陪伴後一定放心許多,雖然難免會有點誤會。
葉質文笑:“我求之不得。”
葉質文招了招手,侍應生走過來。葉質文低聲說了幾句,大廳內響起憂傷浪漫的藍調。兩人對視一笑,乾杯。
看來是白芷喜歡的,因為葉質文隻喜歡古典音樂。
當我是透明啊,秦梟心裡暗暗地憤恨。
“學姐,我啊,一直和學長形影不離,我知道很多他的秘密哦。你要不要聽?”
白芷一笑:“既然是秘密,怎麼能讓人知道?”
她沒有很大的好奇心,也不會駁人的麵子,從來順其自然。這是真正的大家閨秀才會有的高雅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