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琳達,”哈利尷尬的揉亂了自己的頭發,“我和格林並不•••”
“彆這樣,哈利!”琳達•柯西克打斷他,拉著他的手走到我這邊,開心地衝我伸出手笑著說,“我就知道學院間是不會有不可調和的矛盾的!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少女,你當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是金龍魚調和油麼,還可以一比一比一?
我的好心情隻剩下一小半,為了避免剩下的也沒了,我撿起地上的書包,繞過他們下了樓。
在走廊上看見外麵的雪越下越大,那些形狀漂亮的花也快變成大顆大顆的雪粒子,我很想把它們保存下來。對了,還可以給那兩個呆在醫療翼的人看看,就這麼決定了!
“真蠢!”
“真漂亮!”
——以上,分彆來自傲驕少年德拉科和風流少年紮比尼。
不識貨!
我瞪了德拉科一眼,眼神表達清楚明白,然後把用魔咒保存下來裝在小水晶盒子裡的不同形狀的雪花拿給了紮比尼。
“送給你了,恭喜你身體康複的禮物。”
紮比尼笑眯眯地接過,在手裡翻來覆去的打量,“漂亮的禮物,你真有心,不過你是怎麼做到了?”
“恒溫的魔咒和特殊材質的盒子而已,以我的魔力,這個可以保存半年不止哦,這樣你就可以在夏天看見漂亮的雪花了!”我驕傲的說,對於漂亮的東西我總是沒有免疫力。
“所以我才說你蠢!”德拉科沒好氣地說,“把優秀的咒語和珍貴的材料花在這種地方,我真的得懷疑在你接手格林家之後格林是不是還有未來!看雪?一個巫師在什麼時候看不見雪?隻要想,沒什麼辦不到的!”
喂,少年你唯心了喲。
我歪歪頭看紮比尼,“他心情不好?為什麼?”
紮比尼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看戲地神色,小盒子被他拋起又接住,他扁扁嘴,沒回答我。
從風窗戶縫隙裡灌進來,掀起窗簾獵獵作響,我們仨都瑟縮一下,這寒風像是刀子,割進我的骨頭裡,我忙不迭給自己加施保暖咒,又給德拉科和紮比尼加上,才跑過去把窗戶關嚴實。
“真冷!”我搓著手嘀咕著抱怨,“沒空調沒暖氣的日子真難過!你們什麼時候才能出院?難不成要一直呆在這兒?那麼冷!”
德拉科白了我一眼,仰躺在床上不理我——話說這小子態度愈來愈差了,這就是偽裝在紳士皮下的真相君嗎?
“龐弗雷夫人要我們等到明天再出院,要知道我覺得的身體現在還是硬梆梆的,完全不靈活。”
紮比尼活動著手指,魔杖在指間翻轉,確實不那麼順暢,“你說的空調和暖氣是什麼?”
“麻瓜的東西,你們應該沒見過。”
“麻瓜?”德拉科皺眉,像是提到什麼惡心的,類似於弗洛洛毛毛蟲那樣渾身沾滿粘液的蠕動的的東西,“格林莊園居然用麻瓜的東西?!”
這自以為是的家夥!
我不耐煩搭理他,雖然以巫師的身份過了7年,可是我的骨子裡還是普通人,我喜歡魔法,也青睞科技。或者說我在心裡是把自己和科技掛鉤的,鄙視麻瓜製品等同於鄙視我,固步自封的巫師看不起麻瓜,而我也在心裡看不起他們。
生活在沒有電視電腦洗衣機電冰箱的巫師世界我總會感到焦躁,特彆是在他們嘲笑著愚蠢的麻瓜製品的時候。
紮比尼無意得罪我和德拉科之中的任何一個,不過較於我,他明顯更傾向德拉科,他用勸誡的語氣對我說:“埃利亞,聰明的斯萊特林明白自己所在的環境,有的話最好不要在學院裡說哦——再喜歡也不行 。”
好吧,我剩下的一點好心情也沒有了。
我抽出沒怎麼用的魔杖,揮動,在病房裡加了好幾個保溫的魔咒,直到窗戶玻璃上的冰花都化成水滴流下來才停手。說了些祝福他們早點出院的客氣話直接走人。
我不想回休息室,又找不到地方去,隻好沿著走廊一直走,我還沒有完全逛過霍格沃茲,現在我就專挑之前沒走過的路走,反正有改良版的活點地圖,我迷不了路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正是逢魔時刻,正在下雪的天氣讓城堡更是陰森,穿堂風呼呼地吹,粗糙的牆壁牆壁上掛著不同時代不同風格的油畫和掛毯,一些轉角處還擺著偶爾會咯吱咯吱作響的古舊盔甲。
我把魔杖當手電筒,用熒光閃爍照明,在昏暗的光線下一幅幅的看那些漂亮的油畫。那些顏色層次分明的樹林,潺潺流動感的溪水,冒著青煙的煙囪,活潑的動物,變換的形象圖••••••遇到人物畫像的時候就跳過去,我的手指觸摸畫布,我看見它們的鮮活的生命,可是指間的觸感告訴我那隻是一張粗糙乾澀,顏料結塊的布,它們都是死的。
我曾經也是。
我的心情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