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撲麵,凜冽刺骨。
姬國的嚴冬異常寒冷,若是氣溫再驟降些許,這蒼茫的雪恐怕要下上二十多天。
側殿幾乎沒有什麼人,富麗堂皇卻清清冷冷,八成都去了前殿吧。諾大一個偏殿,就是身在其中,也絲毫不覺暖意。
阮婆婆四處觀望,急道:“這皇夫怎麼還沒來,若不奴才將皇女帶進前殿?”
她這樣說著,我就輕輕靠在她身上,儘量舍取一些溫暖。就在這時,一個小巧的暖手袋塞進了我的懷裡,麵前出現了一位衣著金邊凰琊紅袍的年輕男子。他梳著雙鬢垂步雲簪,發上插著鍍金七彩琉璃鳳冠,銀絲步搖,項上一顆價值連城的黑曜石勃發出幽暗的冥光。麵容驚豔,不似凡人,就如那高傲棲息與梧桐樹上的火鳳!
此人,就是我的父後,歐陽榀薟。
其實第一次見他時,我下了一跳,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絕世的容顏!
費力用字墨來描述他根本沒用。隻有他,才適合做皇夫!僅此一句,足矣。
“玲瓏乖。”榀薟從阮婆婆手中接過我,輕撫著我的後背,斜眼向阮婆婆,“阮婆婆,我抱玲瓏去前殿,你快些差人將這裡打點一下,置個火爐,免得等會兒玲瓏在這兒休息時凍壞了。”
阮婆婆自是聽出了皇夫對她的責怪,忙跪下:“是,奴才定辦得周全。”
“罷了,快些去吧。”榀薟吐氣如蘭,細語如絲,靠在他肩頭的我不禁產生一種占有他的欲望,將他牢牢地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不,不行。他可是男子,我前世也是男子,雖現在身體發生了變化,但,但,那實際上不就是同性戀了麼……
——殿下,您才知道啊……
前殿,長生殿。
榀薟站在龍椅邊,看著他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