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醫生說我還是多吃菜比較好,這段期間肉要少吃。”
氣氛看起來十分和諧,吃晚飯,舞衣交代了一下,第二天的計劃。
“明天青學和冰帝可能回來,然後你們就可以去合宿了。”舞衣笑著說。
“唉?都畢業了的說,還要合宿嗎?”文太一臉不願意。
“嗬嗬,一定會給你們留下玩的時間的。畢竟才來一次中國嘛。”舞衣笑笑。
雖然之前對立海大的正選門還有芥蒂,不過在這裡這幾天,舞衣覺得自己已經沒有那麼執著了。看著少年們回了房間,舞衣起身送美琪回房間。
“晚上還要工作?”美琪問。
“還有些資料沒有整理,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最近網上報紙也都有些新聞,我知道個大概,不過如果是你想在這裡的話,我不會說什麼。”舞衣笑笑。
“謝謝你,舞衣。”美琪聽了舞衣的話,一瞬間有些感動,雖然不知道舞衣了解自己多少,不過有人關心還是很開心的。
不遠處玄一郎皺著眉看著舞衣走向書房,拿了件衣服跟了過去。
“你總是這樣?”玄一郎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舞衣嚇了一跳,看到是玄一郎,舞衣鬆了口氣將玄一郎搭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拽了拽。
“謝謝。”舞衣淡淡地說。
“很晚了不去休息?”玄一郎看著舞衣,第一次以一個看陌生人的眼光觀察著。
“嗯,本堂交代了些事情給我,呼,這些倒是很難弄啊。”舞衣類似自言自語,完全忽略了旁邊的玄一郎。
聽到‘本堂’這個名字,玄一郎不自覺皺了皺眉,似乎從本堂家那個男人來到真田家之後舞衣便一頭地靠了過去,對那個本堂耀似乎比對家人還要依賴。
“咳……本堂耀對你好嗎?”玄一郎咳了一下,然後有些尷尬地問。
“嗯,當然好了,畢竟認識那麼多年了。”本能地脫口而出,舞衣愣了一下,轉向玄一郎,眼神一沉,“怎麼還不去休息?”
“睡不著。”玄一郎黑了臉。
“撲哧……”舞衣輕笑,“難道二哥你還認床嗎?”
說完,舞衣意料之中地看著臉色越發變黑的玄一郎,嘴邊的笑容變大。
能夠這樣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聊天,舞衣都覺得有些神奇。第一次正麵了解麵前這個性格嚴謹表麵嚴肅的少年,將一定會成為一個成功的人。
聳聳肩,舞衣轉頭繼續看著筆記本上本堂傳來的資料,皺了皺眉。整理過後,舞衣難得的發現了其中的問題。給本堂發了郵件,舞衣舒展一下身體然後看向坐在沙發上看書的玄一郎。
倒是第一次看到玄一郎看書,連坐姿都是威嚴,舞衣彎起嘴角無聲的笑。電腦突然響了一聲,舞衣點開新到的郵件,一幅幅圖片映入眼簾,是在Mr.G的酒吧裡拍攝的,照片裡是蘇美琪站在舞台上唱歌,和客人喝酒,還有和老板嬉笑。舞衣皺了皺眉,這麼快便找到自己,確定自己和蘇美琪有關係。舞衣歎了口氣,有一件麻煩事。
思考著要不要告訴當事人,舞衣決定還是先找出發郵件的人。
放在一邊的娛樂報紙上,蘇美琪的照片在頭版上麵標題是清純新人歌手大受歌迷寵愛,下麵還寫出了蘇美琪最近疑似失蹤等報道。
舞衣看了一下,在網上查了查,發現原來蘇美琪的經紀人是她的母親。舞衣挑眉,怪不得美琪似乎並不想回去的樣子。
“家裡還好嗎?”舞衣看向玄一郎。
“嗯,祖父還是老樣子,母親整天念著你,你又不打電話回去。誠一郎大哥前些日子回來一次聽說你在中國有些傷心。”
聽到玄一郎的話,舞衣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聽說,鈴木鏡已經出院了。”玄一郎突然抬頭看著舞衣。
舞衣一愣,眼神閃了閃變得溫柔。
“是嘛,那就好。”
“你對她很在意。”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玄一郎看著舞衣,眼神沉靜。
“有個無父無母的女孩,自己一個人在外掙錢終於能夠上學,結果在學校受人欺負……”
舞衣忽然感慨地說,墨綠色的瞳望向窗外。
“又一次,教務處裡期末考卷丟失,女孩被人冤枉,老師們去沒有給女孩任何機會解釋。女孩當時很絕望氣氛於是發瘋了一般發泄自己的內心的不滿,最後……”舞衣突然冷笑,墨綠色的瞳閃過一絲冷光。
“猜猜她怎麼樣了?”舞衣看向玄一郎。
“開除處分。”玄一郎看著舞衣的表情皺著眉說。
“開除?”舞衣反問,然後笑著搖搖頭,“女孩被學校老師送到了精神病院,在那裡呆了整整3個月。”舞衣的表情悲傷地看著玄一郎,像是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一樣。
“從那時起,女孩便發毒誓將來一定要出人頭地,一定要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後悔他們的言語。”說這話時的舞衣語氣中帶著一絲決絕。
“後來……”玄一郎問。
“後來,女孩出來了,雖然道路很坎坷,卻上了大學,認識了第一個朋友,然後畢了業女孩成功了,卻忘記了如何去愛彆人,導致了自己最好的朋友離開自己,最愛的人死在自己麵前……”說到這裡舞衣突然頓住,眼神黯淡,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一個溫暖的身體抱住舞衣,舞衣詫異地感受著玄一郎強有力的心跳。
“那不是你……”
一字一句,印在舞衣心底。
“是啊,那不是我……不是我……”舞衣呢喃著淚水湧出,打濕了玄一郎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