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半個月過去了,舞衣看著基本已經不再有怨言的正選門笑笑。
“後天要組織一場友誼賽,學校……啊恩,你定吧。”跡部擦著汗說,即使在狼狽也無法泯滅跡部大爺華麗的個性。
“友誼賽,給本堂打個電話不就行了!”
冰帝對青春學園的友誼賽被敲定,舞衣跟著網球部的正選們坐車到了青春學園的網球場。
“啊恩,還真是不華麗的地方。”跡部仰著頭,眼角瞥著舞衣。
“我可不想聽冰帝那群母豬的嚎叫。”舞衣聳肩,掃過青學網球部的正選們,除了二年級的桃城武和海堂熏,還有一年級的越前龍馬,三年級沒上高中的河村隆,青學的網球部沒剩幾個人了,視線掃過高年級不認識的幾個正選,勾起嘴角舞衣笑了笑。
“冰帝的各位歡迎!”金發高年級男生一臉微笑地伸出手。
“啊恩,大和學長?!”跡部有些驚訝。
“嗬嗬,沒想到跡部君還認得我。”
舞衣了然,然後看到一個麵無表情的女生看著自己。
和自己一樣黑色的長發順直地貼在身上,偏灰色的瞳射出一股寒冷的視線,緊緊注視著舞衣。本堂耀站在大和身邊依舊是玩世不恭的樣子。
“來舞衣見見我們的經理。”本堂招了招手。
舞衣挑眉,然後走到女生麵前。
“真田舞衣。”
“伊藤末子。”
兩隻手握在一起,舞衣皺眉感受到女生身上不友好的氣勢,想將手抽回來。伊藤的腳掃了過來,舞衣一愣穩住下盤。兩個女生在眾人驚愕的注目下打了起來。
本堂一臉得逞的笑容,笑著看戲。忍足皺了皺眉剛想上前。
“哎,忍足君不要妨礙女生之間的感情交流。”
忍足冷冷地瞥了一眼本堂,笑容有些冷。曾經的他同樣知道本堂耀這個男人,而自己一直不主張和本堂耀成為忘年交的羽檸,即使是現在的舞衣,同樣如此。
舞衣皺著眉,體力明顯沒有麵前的伊藤末子好。額頭冒出一層薄汗,舞衣深吸了口氣退了一大步。同時,伊藤末子也收了手,灰色的眼裡帶著一絲讚賞。
眾人看著兩個經理停了手,各自撇過視線不再理會。兩隊人問了好,定了比賽次序。遠比網球的運動量要打的‘見麵禮’讓舞衣這一會兒有些困。打著哈欠看著比賽。兩個部長都沒有上場,比賽一場場下來,和舞衣預料差不多,基本會是冰帝的勝利,但是友誼賽,大多都沒有儘全力去比賽,舞衣也用不著去理會。
原本是搭檔的侑士和嶽人臨時分開,舞衣疑惑地看向跡部。如果沒記錯自己從沒有著過這樣的決定吧?!
看這慈郎和嶽人這對兒詭異的組合,舞衣的困意少了許多。有些糾結地看著不動聲色的跡部,然後在得不到答案後眯了眼養神。
“有時還真是不華麗呐!”跡部突然說。
舞衣坐在長椅上閉著眼,記憶裡那個麵帶著溫柔的笑容的男子從來不曾要求過自己說什麼。
舞衣還記得那一年,自己第一次見到那個有著溫柔的笑容的男生。大二的自己和盈盈正拿著球拍準備去學網球,一個電話改變了三個人的命運。
尹翔,盈盈的哥哥,雖然和她沒有血緣關係,兩個人卻比任何兄妹要親。還記得第一次見麵時,自己隻是冷冷地看著男生從遠處跑過來一把抱住盈盈。
然後自己便聽到了女生的尖叫聲,還有盈盈的驚呼。還記得當時看到盈盈紅到耳根的臉時驚異的心情,到了現在卻隻能自嘲地笑著。
也許是自己毀了兩個人,說不定是三個人。
忘記了第一次說的話是什麼,自己似乎隻記得尹翔溫潤的嗓音讓子聽得很舒服,自己都沒注意尹翔對於自己的關注大過自己。而漸漸發現了這樣的盈盈猶豫了好幾天,最後用著下定決心般的表情告訴自己,“小檸,你當我嫂子吧。”
輕笑,自己都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但看著盈盈那堅定的表情,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就那樣,自己和樣貌出眾性格溫柔的尹翔在一起了,然後麻煩隨之而來。忘記了自己做的有多絕,忘記了自己有多心狠手辣。而他卻從沒有說過什麼。
現在想來,不識字就喜歡他,隻是自己從不知道什麼是愛,也不懂得如何表達。就那麼一晃時間流逝,從自己建立的第一間公司開始,自己從沒有發現自己早就偏離的軌道。無論是當時的本堂耀,還是當時的尹翔。
“我隻警告一遍,如果你無法脫離你的感情,你早晚會後悔。”
不記得當時本堂耀說這句話時是什麼樣的表情,隻是沒多久自己便應了他的話。在醫院看到被擺布蓋住的尹翔時,自己連哭泣都忘了。
他在身邊的時間太長,讓自己有種永遠不會離開的錯覺,怎麼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盈盈對自己的憎恨也好,醫生麻木的臉也好。都無法將自己拉回現實,無法擺脫尹翔離開的事實。
“你是不是認為所有人都拋棄你,你才開心!”盈盈哭得肝腸寸斷,即使那時的她已經有了她的守護者。
那樣的嬌小的女生,哭著暈過去。而自己隻是淡淡地看著,就連葬禮自己都不曾參加。那是自己最後一次碰觸黑暗,不是彆人,而是自己。親手沾滿鮮血的溫熱。那時的自己以為自己就那樣瘋掉也好。
再後來怎麼了呢?已經記不住了呢,好像是自己被推了下去呢,然後就來到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