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前 吃完飯,回家裡呆著咕~~(╯﹏……(2 / 2)

“好。”我闔上雙眼。

“從前有一個人,”他拖長了音調,挺有意思,我笑了,“他在路上走著走著,遇上第二個人,”

白銀邊說邊抓著我一綹頭發卷著玩。嗯,我喝夠了酒且吃飽了飯,正困著了,姐不跟你計較。

“於是兩個人一起在路上走著走著,遇上第三個人;於是三個人一起在路上走著走著,遇上第四個人……”

我微微一抖,真是沒意思的故事噢!跟流水賬一樣!

似乎感覺到我的汗顏,白銀拖遝的語調帶了份自得:“於是四個人一起在路上走著走著,遇上第五個人;於是五個人一起在路上走著走著,遇上第六個人;於是六個人一起在路上走著走著,遇上第七個人……”

是流水賬就算了,為什麼是那麼了然無趣的流水賬噢???

我無力地睜開眼:“最後遇到第幾個丫?”

“花花你真是沒耐心的姑娘,故事還沒講完呢。”他笑得很是天真。

“好……你接著……”我聽見他磁性的聲音又晃漾開,好聽的聲音,慘——不——忍——睹的故事情節噢!!

“於是七個人一起在路上走著走著,遇上第八個人;於是八個人一起在路上走著走著,遇上第九個人……”我握緊了雙拳,這破流水賬嚴重影響了我午睡的情緒!

於是十七個人一起在路上走著走著,遇上第十八個人……”

聲音停了,我很是脆弱地睜開眼:“完沒?”

“沒完,”我囧,你這是讓我情何以堪噢?隻見白銀眸內一汪清水:“你猜猜後來發生了什麼?”

我:“於是十八個人在路上走著走著……”

白銀義正言辭:“花枝你怎麼可以那麼沒有想象力?他們開始唱歌!”

我瀑布汗:“他們唱什麼?”

“你猜?”慧黠的笑使他格外地神采飛揚。

我:“……”搖頭搖頭。

“他們唱揚——州——十——八——摸!”

頓時驚雷滾滾,我瞬間被雷得無以複加:“為什麼?”打死我都想不出這幫走路的神經病和揚州十八摸有什麼聯係。

白銀嚴肅的樣子:“這隻是個故事,需要什麼為什麼?”

= =就是你瞎編逗我玩……

我不想理他了,氣傻我自己……

“桃花,我給你唱歌吧。”

“你五音全不全?”

“你聽過不就知道了?”他眸若秋水,顧盼生輝”

“= =你唱吧唱吧……”我已然做好犧牲耳膜的準備,沒想到白銀的聲線柔韌中揮灑自如,如佩環玎玲,如泉水淅瀝,如鶯燕相鳴,聽得我怔然。

他唱道。

“閱儘風月,飄煞夜雨,停走江岸,淒淒彆者心;賞遍花雪,折訴朝花,傷傷離人淚。河洛風煙壯市朝,送君飛鳧去漸遙。更思明年桃李月,花紅柳綠宴浮橋。”

停了下,轉了腔又唱道:“提筆染新墨,忘卻舊容顏。隱約夜風起,幽香染輕弦。都說鮮衣怒馬正少年,恰逢著花正香月正圓。望龍城日落處儘蕭條,看餘輝映萬裡遙。獨過煙雨尤自傷寂寥,月歌當空現妖嬈。琵琶聲落玉珠斷銀宵,誰得閒來棋子敲。騎馬斜倚河岸白玉橋,再看滿樓紅袖招。”

柔和安穩略帶妖嬈的聲音,我深吐出一口鬱氣,看見白銀每一處華貴的銀,看他的發絲絲縷縷招招搖搖,看見他的眼魅惑十足,在幽幽麝香的環繞下睡去。

待桃花枝睡得沉了,白銀伸出蔥指撫過桃花枝麵容的每一寸,薄涼的溫度,薄涼的臉龐,竟讓他念了百年:“我的花姑娘。”肯定的語氣。他彎下身親吻桃花枝的額角。丹唇,粉麵,暖軟,冰冷,銀發,黑絲,這一刻對比鮮明,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