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半麵妝 “混蛋!我要把你……(1 / 2)

東京時間十一點半,不二從醫院返回坐上了電車,坐定後剛掏出小書打算消遣,一隻貓爪兒突如其來地按在了他的肩上,抬頭一瞥,果然是菊丸英二。

“你怎麼在這兒?”不二笑著疑問,中午冰帝散場之時菊丸與大石明明已結伴回去。

菊丸笑得更是調皮,扭著身子:“嘿嘿~反正是休假,就去海洋館溜了一圈,不二醬nia?”

不二溫和地輕拍他的腦袋,所答非問:“去海洋館也能累得一身汗,嗬嗬,我剛從醫院出來。”

“為陪那個中國女孩兒?不二,你這是要叛國投敵麼!”

“唔,向日君也在?”

“呦!”

“嘿嘿剛和向日順路切磋了一下~”菊丸繼續呲牙咧嘴地傻笑。

不二會意地點頭,倒不在意向日的失禮。

“跡部他還在醫院嗎?”

“還在那,似乎有什麼事情未結呢。”

“哦……”向日同樣會意地點頭,所謂未結的事情,除去醫院的相應手續,大概也就剩最後那場單打比賽了,自家隊長的心思向日當然明白。

電車在寂靜中行駛了一段路程,菊丸便果斷開啟了下一個話題:“對了,一直想問呢,為什麼跡部沒有讓樺地參與比賽?怎麼回事?”

不二笑了,不等向日作答:“其實,樺地君已經比賽過了呢。”

“唉?比賽過了?啥時候?”向日比菊丸還要驚訝。

“就是和青學比賽之前的一個周末。”

“啊?那是什麼時候……”

不二繼續解釋道:“在和我們青學比賽的前一天下午,傾冉約我出去練習,那個時候在街頭網球場與跡部君、樺地君不期而遇了。”

“什麼?”

“是的,本來不打算任由她去比賽的,可你們也知道的,傾冉那丫頭……”不二聳聳肩,“與樺地君單打,我做裁判,親眼見證了她的厲害呢。”

向日聽得有些瞠目,此前一直疑惑為何跡部會那樣果斷地安排他和慈郎這兩個完全沒有契合的部員組合雙打,原來早已胸有成竹,他更加靈活的舞蹈式加上慈郎的短截擊,兩人同時上網,既封殺了底線的秦書,以速戰速決的打法又增加了歐陽傾冉的防守壓力,這樣一來取勝的把握也就更大。

然而身臨賽場的時候自己也確實感到了傾冉獨特的氣場,可對於那個文縐縐的中國隊副隊秦書,就隻見他在後半場奔來跑去,似乎沒起到任何作用。

“原來如此……”想來部長雲淡風輕之下早已周密布局,不愧為冰帝之王。

“原來如此!是為了樺地啊!”菊丸也恍然般地仰起腦袋,“怪不得遭到傾冉的諷刺,向來傲氣的跡部君一句話也沒說……”

“是呢,嗬嗬。”

“不二呀,你原來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早說nia~”

“嗬……”不二沒有露出慣常的笑顏,而是一瞬間現出冷靜犀利的神色,說,“我所知道的也並非全麵,看樣子中國隊員們都上了半麵妝呢,直到現在為止。”

“半麵妝?”

“對,隱藏的實力值得玩味。”

“這又怎麼講?”

不二笑了笑,不緊不慢地清了清喉嚨:“中國隊提出與三大校的網球隊的練習賽,任誰看都不是理智的做法,出奇製勝不是更好?為何在正式比賽之前先把自己的實力清楚地暴露給對手呢?”

“嗯嗯……”菊丸連連點頭。

“可漸漸的,我發現好像不是這樣呢……中國隊的內部,不是那樣簡單的關係。”不二轉向向日,“向日君沒有來觀看青學賽可能不知,中國隊與冰帝比賽的分組安排完全不同於對青學的比賽,而且即使周圍觀眾甚多,中國隊員們好像也不是特彆在意,他們的目的不像是要摸索對手的實力或掩藏自己的實力,反倒讓我覺得……中國隊是正在比賽之中發覺自己的實力。”

“哈?自己的實力還需要摸索?這樣說……未免太牽強了吧!”

“嗬嗬,是很牽強呢,”對於向日的質疑不二笑道,“真正的內因在最終賽事之前又有誰能說得準,不過我聽傾冉說,他們的隊伍組成的時間也僅一月,隊友之間的習性和實力他們自己都不明了,而眼看大賽臨近,根本沒有太多時間讓來自不同地區的隊員們增進情感,但若沒有默契,打比賽是很難取勝的。你們覺得,短期內快速相互了解磨合感情的方法是什麼?”

“是……”向日靈光一現,仿佛已經領悟不二的判斷。

“比賽……團隊出賽!”

“正是,他們是從通過全國競賽選拔出來的精英,若本國內再進行比賽已經沒有意義,所以我們即成了可利用資源。”

向日的菊丸麵麵相覷,陷入沉思……

……

神奈川的夜空下,走出郊區林間道的切原和安嫻一路閒聊著踏上了安裝有明亮路燈的公路,一去一回,他們的體力也消耗得所剩無幾,索性在路旁坐下小憩片刻。

此時的安嫻已經安然放下了矜持,臉上滿滿的是和善的笑容,切原則話嘮地向她吹噓自己非凡的經曆,伴隨著爆料網球部內的各種稀奇怪事,當然也包括真田被幸村強行拉去當美術模特的糗聞……

“嗬嗬~真的嗎?很難想象呢……”安嫻儘可能使自己笑得不那麼放縱,可聽到表哥的糗事實在令她淡定的不能。

“那還有假?你可彆說出去,我也是湊巧才撞進去的~哈哈哈!”

“你好像在幸災樂禍呢,切原君~”

“哈哈……啊咳!哪有?沒有!”

正在聊得開心之時,一陣男人的嘔吐和步履踉蹌聲傳入耳郭,安嫻和切原不約而同地轉頭,從道路的另一側走來兩個相互攙扶的醉漢,與其說是醉漢,不如說是喝多了的兩個不良青年,衣服上沾有嘔吐出的汙漬……

“切原君……”安嫻隱隱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