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走到這兒吧”宋涵接口道。
秦天聽宋涵這麼說,急忙把手頭的瓶瓶罐罐收拾好。跟著那四人下了車。
因為四人一路向北的緣故,四周的景物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此時此刻,四人落腳的地方正是南北交界處,從此處以後,便算是真正到了北方了。隨處可見的是北方特有的胡柳。遠遠近近連成片的山巒。人煙也漸漸稀少,並且借宿的地方也相隔越來越遠。這就是為什麼宋涵要住店的原由,因為再上路的話今日這群人就要在馬車上歇了。
秦天呼吸著北方冷冽的空氣,心中很是激動。又因為陌生的環境而有點忐忑。
有白鴿停落在屋簷上,悠閒的梳理自己的羽毛,宋涵瞥了一眼屋簷上的白鴿,眉毛蹙了起來。
這五人進入客棧的時候,發現裡麵幾乎已近坐滿了。宋涵見幾桌人從相貌看,都是從南方來的,而且從衣著上看,也都是非富即貴的。看來太子死後,做準備的不止宋老王爺一家啊。宋涵心裡揣摩。
“爺,隻剩下兩間房了“已近向客棧老板詢問的文謀皺著眉頭。
“我睡柴房就好了”秦天立刻說道,首先秦天覺得論地位自己沒有睡客房的資格,其次是因為秦天不想跟人同睡。
“爺,要不,我跟文肴一起睡柴房吧?”文武對秦天笑笑。
“那好,文樂和文謀跟我一個屋,姐夫你一個人一個屋”宋涵思索了一會,開口說道。
“不要,我說宋涵,我爹是讓我來受苦的,你彆給我姐夫長姐夫短的。文肴和文武跟我一個屋,大家都走了一整天了,睡什麼柴房”馬向東說完看了看秦天。
秦天四處亂逛得眼睛正就那麼巧的撞上了馬向東。秦天身體僵了一下。
“爺,文肴隻是個下人,就讓文肴睡柴房吧。”
“文肴?哼,做了彆人的狗,倒連名字也改了。”冷不防的,在那幾桌客人中間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除了秦天之外,其餘四人齊齊的向說話的人望去。
隻見在靠著大門的桌子裡麵一個錦衣少年冷著麵盯著秦天的背影。少年的麵容精致,比起文樂,少了點妖嬈,卻多了幾分氣度。雖然冷著臉,但依舊漂亮非凡。
“我道是誰呢,這不是絡家四少爺嗎?”宋涵擺起一副很友善的臉孔。
絡文之起身走出桌子,眼神從秦天身上緩緩的轉到了宋涵那兒。咧去了冷峻的神色,對宋涵露出一縷笑容。
“剛菜是絡某無禮了,還望小王爺海涵。”雖然是抱歉,但絡文之說的不卑不亢。
好一個清雋的兒郎,那絡府私生子的名義倒是辱沒了他,宋涵暗暗讚歎。
秦天從絡文之的聲音響起就不自主的發抖,他低著頭,背對著絡文之和宋涵。
文武見主子和那個少年正在寒暄,沒工夫注意這裡,便拉了拉秦天。
“文肴,怎麼了,怎麼渾身打顫啊?”
秦天因為文武細小的觸碰,猛的一跳。
“怎麼這麼不想見到我這個前主人?”絡文之踱到秦天身前,冷冷的開口。
憤怒淹沒了秦天,你這個畜生,當日楚泰然要殺我的時候,我開口讓你救了嗎?太子死了,我沒有利用價值是我的錯嗎?從頭到尾,我都沒有選擇的權利。你怎麼能把我扔到那種地方?
恨意在燃燒,秦天的嘴哆哆嗦嗦。抑製不住痛苦。
“瞧爺說的,小人不是還等著給爺舔鞋嗎?”秦天帶著仇恨的臉上做出了很古怪的諂媚的笑容。嘴角的弧度拉的很開,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在笑,他真的在笑。
絡文之在秦天一群人一進屋的時候,一眼發現了秦天。秦天的臉上帶著憨憨的笑,手裡捧著一個小瓶子。他雖然走在最後頭,但絡文之還是一眼就看見了他。絡文之看見秦天坦然的麵容,心裡很不痛快,他記得秦天在自己麵前總是一副猥瑣的小人像。帶著哈巴狗討好的眼神,畏畏縮縮的手腳。但在秦天剛進門的那一刻,他確實看見了不一樣的秦天。而現在。。。。。。絡文之眼睛眯了眯。
“怎麼,一個浮世歡還沒讓你得到教訓?”絡文之在大庭廣眾之下故意嗬斥道。
轟,秦天蒙了。自己小心隱藏的過去就這麼被掀開來了。
“小人這不是還想著絡少爺嗎?”秦天的抬起頭向絡文之投去惡心的求歡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