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板沒有搭腔,隻顧著挑床位。我怕氣氛尷尬起來,於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是啊,剛來。”
我那幾個字顯然起了很大的催化作用,這位同學返身折回自己床頭就開始翻。未了翻出一袋板栗,熱情的說是家裡帶來的,要我跟鐵板嘗嘗。看到那些板栗後我突然想到鐵板說過,都十裡八鄉的,你家裡有的誰家沒有?但這畢竟是人家的一番好意,拒絕人家顯得自己太不近人情。我剛想伸手過去從袋子裡掏幾個,鐵板卻直接把整袋接了過去,並隨口拋出兩個字:謝了。
那位同學也不反感,反倒像有求於人的時候要賄賂彆人並及時把東西送出去了一般。我跟鐵板解開袋子就開始吃了起來。要知道,平時我跟鐵板吃的板栗都是從村上彆人家裡偷摘來的,像這樣名正言順的吃板栗還是頭一回,所以我倆吃得特彆心安理得。
這位同學看我跟鐵板都隻顧著吃不搭理他,生怕自己白搭進一袋板栗卻啥近乎也沒撈著。於是又想跟我們進一步交流,估計一時半會又想不到說什麼好,隻能坐在那乾著急,邊看我們吃邊撮著手掌。不料,板栗進入腸道後不消半刻鐵板就擠出一聲屁。
“同學,聽口音不像本地人?”這位同學逮著個屁,興高采烈的打探我跟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