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你們的肢體接觸也遠遠不達標”
原文有很多肢體碰觸的細節描寫,謝逾今晚就拉了個手腕,完全不夠。
謝逾自知理虧,擺手示意它隨便扣,之前的兩次都超過六十,平均一下,問題不大。
一人一統爭辯完畢,隻聽汽笛長鳴一聲,船體微微晃動,工作人員拉好攬繩,他們已經靠岸了。
謝逾跨上岸,尋到了自家賓利,他喝了酒,不能開車,便找了個司機,眼下人已經到了,謝逾將鑰匙丟過去,拉開了後座門。
原主酒量好,那是和狐朋狗友在歡樂場中縱情聲色練出來的,謝逾酒量一般,他混著喝了些香檳紅酒,已經有些醉了,半躺在靠墊上,合眼小憩。
前座是司機和空著的副駕,沈辭微微猶豫,和謝逾一起進了後座。
謝逾掀起眼皮,半醉不醉,像隻懶散的大貓,他看著沈辭,惦記著沒完成的劇情,忽然敲了敲係統:“統啊,那個肢體接觸的要求,今晚什麼時候都可以,對吧?”
係統還在生氣,語調平平:“是的,你們本來應該在船上呆一整夜,明天淩晨才下船的,什麼時候都可以。”
謝逾悶笑一聲:“這好辦。”
商務款賓利後座寬敞,他和沈辭各據一邊,井水不犯河水,卻見謝逾抬起手指,裝模做樣的揉著額頭,輕聲歎氣。
司機聽見後座動響,忙問:“謝少,您還好嗎?”
謝逾:“唔,沒事,喝酒喝得有些暈。”
沈辭本來好好坐著,聞言也扭頭,看了過來,在謝逾臉上停了片刻,又很快移走了。
司機卻不想錯過獻殷勤的機會,連忙道:“前麵就有藥店,要不要我下去買點醒酒藥?”
謝逾:“不用,我躺躺就好。”
司機:“後排座椅可以調成躺姿,要我幫您……”
話音未落,謝逾往身邊一歪,直接倒在了身邊人身上,腦袋枕著大腿,就這麼靠著他躺下了。
沈辭嚇一跳,抬手想要推開,謝逾怎麼可能讓他推,揉著額頭碎碎念:“這酒真的,喝得人頭疼。”
他欲醉不醉的,哼哼唧唧叫著頭疼,音調莫名有點糯,沈辭一頓,手指懸在謝逾額上三寸,最終抿唇放下了。
謝逾惦記著沒說的台詞,便半睜開眼,不滿道:“沈助教,乾嘛,這腿躺不得?”
沈辭垂眸看他一眼,沒說話。
這台詞是原文的台詞,原主在宴會上說的,小說描述,當時沈辭的神色冷的像冰,當真沒給謝大少什麼好臉色,借口去洗手間,直接將人從腿上推了下去。
小說裡的謝大少當然咽不下這口氣,他揪住沈辭的領子將人後腦往牆上撞,當場人就撞懵了,謝大少猶嫌不夠過癮,便掐著沈辭脖子,一膝蓋頂上小腹,沈辭當場便按著胃吐了,弓著身子蜷起來,又被謝大少扯著摔在椅子上,當著一群人上手扒衣服。
謝逾還記得這段的描寫,說沈辭被拽住頭發,被迫低頭,脖頸和脊背崩出漂亮的曲線,暖玉似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隻讓人想捏著把玩。
平日謝逾看見這些描寫,不會有什麼反應,但現在他喝了酒,枕著沈辭的大腿,視線在他鎖骨脖頸處巡視一圈,倒真琢磨出了兩分韻味,頗有點見色起意的感覺。
畢竟沈助教長得實在好看,眉目清冽冷肅,端莊又平和,往麵前那麼一站,皮膚白釉似的,讓人想到玻璃展櫃裡的昂貴的古董瓷器。
若能將這樣的瓷器放在手中把玩,絕對是人間一大樂事。
謝逾心道罪過罪過,怎麼和原文裡的變態一樣,惦記起主角來了,連忙收斂神思,繼續演繹台詞。
“沈助教,依照我們的協議,不說你這腿,你全身上下每一塊皮肉,都是我的。”
按劇情,沈辭該劇烈掙紮,但是謝逾等了半天,對方都沒動靜。
謝逾:“?”
他繼續演繹,按照劇本要求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危險:“沈助教,彆忘了,你奶奶的名額是誰……”
小說中,這句是王炸一樣的存在,謝逾每次說出來,沈辭就乖了,這次也不例外,按照劇本,他會瞬間僵直身體,而後癱軟下來,如同沒有靈魂的木偶,虛無而空茫的注視著遠方。
然而謝逾還沒說完,沈辭忽然歎了口氣。
他並攏大腿,讓最有肉感的一段穩穩地托住謝逾的頭,而後扭過頭,不自然地看向窗外,平平道:“你若想躺,就躺吧。”
謝逾:“啊?”
這一下,把謝逾直接給整懵了。
他腦袋給酒精麻得不怎麼清醒,心道:“……什麼玩意?怎麼就我想躺就躺了?”
他皺眉等了半天,沈辭這清高的好學生還真就默許謝大少把他當枕頭,兩條筆直的長腿乖乖放著,一動不動。
謝逾:“……”
憑心而論,要是沈辭拚命掙紮,三貞九烈抵死不從,他還能帶入惡霸角色,好好把戲演完,但沈辭這樣讓他靠著,他倒是尷尬起來了。
枕著的一雙腿修長筆直,骨肉勻稱,大腿上肉感恰到好處,既不過分細瘦,也不顯粗壯,枕起來很舒服。
沈辭沒什麼好衣服,都破舊抽絲,鬆鬆垮垮的,顯不出腿型,但謝逾光想著,就知道這腿套進西裝裡有多好看。
他將天馬行空的思緒拉回來:“沈辭,我給你買了衣服,你為什麼不穿?”
他非常努力地進入惡霸角色:“回去給我穿,我要看。”
沈辭垂眸看他一眼,沒說話。
謝逾再接再厲:“記住了,你的腿我想枕就枕,不分時間和地點。”
這也是原文台詞。
沈辭又看他一眼,還是不說話。
謝逾:“……”
他的頭這回真的痛了,暈乎乎地感覺哪裡不對,不再搭理沈辭,有氣無力地使喚司機:“師傅,快點回家吧,我好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