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柏林。
Ethane˙布萊克。
銀發的男人微笑,看著自己剛掛在牆上的空白畫框。底下的銅牌上麵刻著這個熟悉的名字。他摸了摸畫布,裡麵的景象與他現在所在的房間一模一樣。
木製的長桌,試管,蒸餾瓶。
燃燒的蠟燭,散落的紙張,畫著已經近乎被人遺忘的圖騰。
「真是,」銀發男人略帶低沉的聲音,在由厚重石頭所構築的房間之中回蕩。他微笑的點了點現在仍然是空白的畫框。「為什麼不肯回來呢?是在埋怨我”關”了你的靈魂這麼久?你明明知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突然,一陣鈴聲傳來,那並不是很刺耳的聲音,但是也同樣讓人無法忽視。銀發的男人搖搖頭,推開木門走了出去。
掛在他胸前的,有著黑鷹的金色圈環在火光之下發出了光芒。
英國,倫敦。
「親愛的?」愛蓮娜˙布萊克擔心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她沒有忽略對方一閃而過的憂愁。雖然現在是個畫像,但是等待自己丈夫回歸已久的她,是不會錯過對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的。
她走近了等身大的畫像,一般說來,除了初始那張畫像之外,其他這樣可以供畫中人物來去的畫作都不便宜。甚至可以說是越大越貴。但是布萊克並不缺錢,因此在Ethane的靈魂回歸後沒有多久,愛蓮娜馬上就像專門製作這樣畫像的巫師訂購了這樣的等身大畫。
雖然碰觸到的隻是平麵,但是,還能有所感覺,就已經讓人高興得想哭。
「我沒事,親愛的。」Ethane苦笑,將手貼到畫上,然後看見妻子將手也疊了上來。事實上,他們兩個可以感受到的,都隻是平麵,最多,在愛蓮娜那邊,還有著油畫的顆粒。
但是隻要貼近,隻要有所觸感,他們就可以互相的告訴自己,對方還在自己身邊。雖然並不儘理想,但是總歸還是可以碰的到。
「我隻是在想,為什麼希爾芙就是不肯帶上一幅爸爸的畫像呢?」做出可憐的表情逗妻子笑,Ethane轉移著畫題。「她才12歲啊,怎麼這麼快就進入了反抗期?」
愛蓮娜雖然清楚,這不過是丈夫轉移話題的手法,但是她也微笑的接受。順著對方的心思轉移話題。
隻是,
愛蓮娜有著濃厚的不安。
那個會讓Ethane皺眉的原因是什麼,那個,會讓他們相隔了這麼久才再次見麵的理由究竟是什麼?
**
萊姆斯皺眉的聽著詹姆的計畫,原先,詹姆打算給斯萊特林的掃帚下惡咒,但是一來嘛,他們沒辦法碰到人家的掃帚。各個學院的掃帚都是大家帶回學院裡麵鎖好的,飛行教室那邊有的也就隻有老的退休掃帚,專門給一年級的新生上課的東西。
雖然說隻要技術好,用什麼掃帚都成!但是即使是最愛把這句話掛在嘴上的格萊分多們(對比斯萊特林,都是貴族小少爺的他們自然有很多捐款去買好的東西),也不得不承認,有了好工具絕對是事半功倍。因此,誰拿到了好的掃帚絕對會當性命一樣的保護起來,不會隨便亂擺。
因此,找對方掃帚來下惡咒是不行的。
二來嘛,雖然有人提出可以用視線下惡咒的方法,但是,格萊分多們沒一個會。不隻是因為這是超出他們年紀的魔法,另一個就是這樣的魔法大多是黑魔法。
格萊分多不會也不屑用。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自詡正派的他們,想學也沒有管道。波特家原本或多或少也有這樣的書籍,但是隨著跟鄧不利多的靠近,這些書本很神奇的一點一滴的消失。偏偏波特夫婦還一點反應也都沒有。
考慮到了這些難度之後,他們變更計畫的往彆的道路前進。那就是,對必要的道具下達惡咒。
魁地奇必備的練習道具,可不是隻有掃帚而已。雖然說他們還沒那個本事對遊走球,金探子什麼的下咒(況且,如果真對那下咒了,也會危害他們自己啊。),但是這不代表他們不可以在箱子的把手上麵抹點藥。
因為隻有一箱正式使用的,一箱備用的。一般說來,霍奇夫人都是給他們使用備用的那個練習,正式的那個會被鎖在霍奇夫人的辦公室中。也就是說,總共他們也隻會接觸一套練習用的飛球們而已。
那麼,隻要找人把申請場地借用的表格偷出來看一下就好。在那群毒蛇使用之前把藥抹上就好。
這是個很好的計畫,並且的,隻要不是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他們有把握不會被教授們過多的責怪,至於被罰應該還是會的,但是格萊分多有這麼多人?會有人為了整個學院的榮耀而出來頂替的。
萊姆斯聽著詹姆的計畫,這的確得是可行的。但是,詹姆他們所謂不會有太大傷害的藥卻讓他很擔心,詹姆懶的為了那些毒蛇特意的去熬什麼惡作劇魔藥,況且詹姆在魔藥上麵的創意度向來都不高。所以他很乾脆的,隨手抽了某個學弟熬失敗的作品。
黑色的,有點黏性,但是沒有什麼味道的東西。
萊姆斯猶豫的看著那隻被抹上魔藥以後,瘋狂慘叫並且脫皮流血的小老鼠(在這個時候,小彼得抖了一下,被詹姆哈哈大笑的狠狠拍在肩上。)。
他在掙紮,如果這弄到人身上,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但是去告發?告訴教授?詹姆他們一定會被罰,格萊分多可能會因此取消資格。
告訴斯萊特林?
萊姆斯很猶豫,他知道兩院向來不對盤,先彆說人家是不是相信自己,如果相信了,拿這點來攻擊格萊分多,卻又是他絕對不想要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