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歡不知道對麵的薑語白在想什麼,不過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薑語白的心情似乎並不好,她將桌邊的碗遞了過去,柔聲道:“喝點熱水吧,屋子裡冷,彆真的凍壞了。”
薑語白回過神來,怔怔的看了季歡幾秒,這才伸手接過了季歡手裡的水碗。
季歡則是繼續快速的扒著碗裡的飯,勉強把雜糧飯也都吃光了。
她又起身給自己也倒了一碗熱水,季歡一邊喝水一邊四下打量著屋子,她這屋子也太簡陋了一些,隻是勉強能遮擋住外麵的風,有的地方還漏風,住在這種地方凍病了也不奇怪。
季歡打算抽時間把屋子裡漏風的地方修補一下,免得自己和薑語白被凍病了,在這種地方,要是真的生病了可不是件小事。
房間裡太冷,眼下也沒有事情要做,季歡想回床上蓋上被子好好休息一會兒了,她看了看還坐在桌邊坐立不安的薑語白,柔聲道:“要不要再陪我睡會兒?屋子裡太冷了,你坐在這兒我怕你凍病了。”
薑語白看向季歡的眸子裡帶著滿滿的不解,白裡日便上床休息嗎?她耳尖微紅,想起了村裡的坤澤們時常說白日裡勾著自家乾元上床的,都是慣會勾人的狐狸精。
薑語白雖然心下疑惑季歡今天的反常,可她仍舊抵擋不住季歡含笑的眸子,已經多久沒有人像季歡這樣含著笑和自己說話了?薑語白已經下意識的跟在了季歡身後,回過神來的時候,薑語白沒什麼神色的臉上,罕見的多了一抹緋色。
季歡見她乖乖跟過來了,眼眸微彎,她自己已經24了,看原書裡薑語白的年紀還不到18歲,這不妥妥的多了個妹妹嗎?
她自己對感情沒什麼興趣,也不覺得自己和薑語白能像這個世界的其他妻妻那樣相處,隻當是多了個需要自己照顧的妹妹就好了。
想著,季歡眼眸中的笑意更甚,畢竟薑語白長得好看,她自己又是個顏控,多了個長得好看的妹妹日日跟在她身邊,季歡覺得自己的心情都跟著好了不少。
“語白,你平時都怎麼稱呼我?”季歡看著對麵小兔子一樣的薑語白,柔聲問道。
薑語白抿了抿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答,季歡平日裡都不怎麼和她說話的,也就是從昨日開始才總是和自己說話的,她們倆平日裡一天也說不上幾個字,更彆提稱呼了。
薑語白思索了一下,雖然她和季歡隻是名義上成親了,不過按照習俗的話,自己還是應該叫季歡妻郎的,想到這兒,薑語白紅了耳尖,她之前從來沒這樣叫過季歡。
就在季歡想再說點兒什麼的時候,就聽到了對麵貓兒般的呢喃:“妻郎。”
季歡見薑語白原本毫無波瀾的臉上有了淡淡的緋色,眼眸微彎的逗道:“害羞了?”
她見薑語白紅著耳朵低下了頭,季歡也沒敢多逗,語調溫柔的說道:“我也覺得妻郎怪怪的,我比你大一些,不然以後你就叫我姐姐,好不好?”
原主已經滿十八了,卻比家裡的老四季森還晚成親,原因無他,就是原主不受寵,還是個愚孝女,劉鳳梅和季滿屯覺得給子女們娶妻太費錢,一直舍不得給季歡娶妻,要不是薑語白倒貼二兩銀子嫁過來,季歡根本不可能娶妻。
薑語白飛速瞟了季歡一眼,紅著耳尖彆過頭去不再看季歡,她怎麼覺得季歡剛剛和自己說話的樣子,像極了村子裡的浪蕩子調戲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