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最悲劇的時候認識了悲劇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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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巴勒莫
西西裡島位於地中海沿岸。深受地中海氣候影響,夏季高溫少雨,冬季溫和多雨。
適逢七月。
“這該死的鬼天氣,什麼時候能下個雨。”露天餐廳,兩個身著深色西服套裝的男子坐在一起……喝咖啡,和四周穿著清新亮麗的少年少女們格格不入。
“哈哈,獄寺君你和瓜一到夏天就特彆激動呢。”
“笨蛋!難道你就不熱?”
“常言道:心靜自然涼啊。”
“切。”
兩個人吵吵鬨鬨,手裡的工作可是一點都沒有落下。
即使是站在五十米開外的對街,行人們也可以清楚的看到兩個人桌上擺放的筆記本和那一疊疊文件資料。
“獄寺君你說我們做這種東西阿綱真的會開心麼?”
“裡包恩說的話應該沒有錯才對。而且我也覺得十代目會開心。”
“可是最近黑手黨動作頻繁……”
“這種事情暫時不要驚擾他,我們自己處理就好。”
“他終歸還是會知道的,我們瞞不了多久。”
“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彆想那麼多。”
所以大家也清楚了,他們不是在乾那些危險的黑手黨的工作,而是為了讓他們的十代目沢田綱吉開心而秘密地進行一項計劃而已。
但其實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情,還能叫做秘密計劃麼?
——無所謂,反正隻要綱吉君不知道就好。
兩天後•日本並盛
意大利最大的黑手黨彭格列除了雲守霧守兩個人不在現場其他守護者恭敬而又歡樂的看著彩虹之子裡包恩把自家十代目踢到了並盛,一邊笑著一邊揮手:“十代目,你要在並盛好好地緬懷你的學生時代,我們忙完了其他事情就回來陪你的。【阿綱,我也要和你一起,可惡,不要攔著我。記得把轉角蛋糕房的草莓冰激淋給我留下來。】”
直升機早已遠離了地麵,十代控的獄寺隼人還探出頭來星星眼:“十代目,我會想念你的。”
沢田綱吉跪坐在地看著飛向高空的直升機,欲哭無淚:“我不要你們的想念,你們不要聽裡包恩亂說啊,我哪裡說過我想一個人待在這裡。”
沢田綱吉在這種時候深深的覺得自己的人生像一出悲喜劇。
明明他在一天前還因為大家忙裡抽閒特意來給他接機而開心,心裡想著我給大家都帶了禮物呢:山本的禮物是武士刀,獄寺君的禮物是百科全書,藍波的禮物是特產食物,碧洋琪的禮物是法國大餐全套食譜,連一向不常來意大利的霧守和雲守他都準備了禮物打算回去就郵寄呢,這一次去法國還真是滿載而歸啊。結果呢,結果就是大家看到他之後笑容可掬集體鞠躬後在他還沒來得及放下手上的行李上前擁抱,下一秒就被打包送上了直升機。
回家的這一路上他被各種蹂躪,雖然那個蹂躪他的人一點自覺都沒有,反而還打著“你是我的學生,我沒說你畢業你就得一直訓練著,其實這也是一種訓練哦”的旗號對他的身體和心靈進行各種摧殘。
他很想哭。原因不是心靈受到了打擊,而是因為那些雷守晴守雨守都在他身邊卻不能拯救他,為什麼他們要相信裡包恩那個魔王的話而曲解他的意思。他什麼時候說過他想一個人待在並盛請大家不要打擾,他什麼時候說過他要一個人和奈奈媽媽好好培養母子感情。奈奈媽媽在半個月前就和在南極挖石油的工人老爹去度他們所謂的五年一次蜜月了。
拿什麼整死你,萬惡的彩虹之子裡包恩!
邁著沉重的步伐,綱吉君拖著三隻大大小小的箱子一腳跨入了並盛中。
“外人不得入內,咬殺。”
媽媽,我忘記了並盛中有雲雀學長,為什麼我們都已經畢業好多年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待在學校,學長你對並盛的愛我不想問你也不用解釋,但請千萬不要咬殺我。
先收回踏出去的左腳,再抬頭望向來人,沢田綱吉麵目表情有些僵硬。
“雲雀學長我從法國給你帶了禮物請務必收下不要拒絕。”
雲雀恭彌這貨長這麼大估計也沒誰給他送過禮,況且還是個男人。不過,沢田綱吉你還真是這麼多年都沒變化啊。一雙丹鳳眼微微挑起,雲雀恭彌伸手接下了禮物。下一秒鐘,東西被扔回了綱吉君的手裡。
“學長你不喜歡麼?”十年過後的沢田綱吉還是像用當年那樣的純真模樣看著雲雀,對方鳥也不鳥他很直接地走掉了。
果然,孤高的浮雲永遠不屑世俗的東西。其實除了並盛中和幾個他愛的食物,這世上也沒什麼東西是雲雀恭彌喜歡的了。但是法國買不到正宗的日貨,除了A`V。【少女你怎麼能夠在這麼純潔的文裡說出這種赤-裸裸的有色字眼】
哦不,其實他應該挺喜歡咬殺和戰鬥。和彆人打架的時候他看起來還挺享受的。綱吉君看著漸行漸遠的某隻無奈的苦笑。
回到家裡,空無一人。
奈奈媽媽,你什麼時候回家啊。長不大的小孩兒沢田綱吉看著這滿屋子的潔白再一次的想起了裡包恩那個魔王,他怎麼能夠擅自替自己做決定。
好吧,這件事情不能在想了,越想越傷心越想越心酸。撐起身子,沢田綱吉決定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給自己放個假。
這麼些年來離開了生活多年的並盛去意大利學習,雖然沢田綱吉並沒有感覺自己有很大明顯的變化,不過似乎每個人見他都說他變了。變了就變了吧,長了這麼大還不改變,自己又不是真的活在象牙塔。
自從十年前開始接觸到黑手黨,他的人生就開始伴隨著危險。可不管是戰鬥也好,遊戲也罷,他最欣慰的卻不是收獲了戰鬥和生活的經驗,而是那些陪伴在他身旁的好朋友。好像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不再是一個人上學了。被裡包恩天天壓榨的日子雖然不好過,但也比每日一個人孤單的走在上學放學路上要好多了。
團結在一起的大家,是非常強悍的存在。
沒過多久,當今意大利最大黑手黨彭格列家族的十代目沢田綱吉打掃好房間,癱軟的趴在自己的小床上,過去躺下幾個人綽綽有餘的床上現在裝下自己都顯得有些勉強。原來我都長這麼高了……嗚,又想起了過去那個不想回憶的155,真是個不堪入目的數字。
沢田綱吉又一次小小憂鬱一下。
意大利•巴勒莫
“我們真的不用擔心十代目麼?”
獄寺隼人拎著一袋啤酒推開辦公室大門,就看到老友草坪頭帶著拳擊手套對著他的沙包出手。
“綱吉極限的很強悍,不用擔心。”
再來一個左勾拳,草坪頭的笹川了平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套上了放在一邊的襯衫。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們都喜歡跑到我房間裡來玩了。”
昨晚上拚酒輸掉的獄寺君放下手裡的口袋,靠坐在一旁的椅子裡。
“大概是從阿綱為了躲裡包恩到這裡來避難開始吧。”
笹川了平準備回到自己辦公室去洗個澡換件衣服,路過辦公桌的時候順手帶走一罐啤酒。
“那個時候……真好……彆告訴我你洗澡還要喝酒。”
轉著筆,獄寺放下手裡幾份最近不斷挑起事故黑手黨的資料,心下煩悶,抬頭又看到麵前那個男人拿走了啤酒。
“……”極限的了平先生腳下動作不停,走到門口順手帶上門,“我洗完了再喝。”
砰!
誰信你!
下一秒門又打開,獄寺抬起頭不耐煩:“草坪頭你又怎麼了?”
“我不是他哦。”山本探進頭來,笑:“今晚要不要去喝酒。”
怎麼一個兩個都要喝酒,昨天也喝,今天又喝,你們是酒鬼轉世麼?獄寺君你是不是忘了昨天邀請你喝酒的是其他人不是山本武,桌上放的那些酒好像也都是你買的。
“不去,我有事情要忙。”
“去處理那群找我們麻煩的黑手黨麼?”山本武推開大門,“那我也去。”
我去就行了,你跟著湊什麼熱鬨。人多了對方會覺得彭格列連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要兩個人出馬那可是會被暗地裡嘲笑的。
不得不說,獄寺君你想得還真多。
“就那麼說定了。我回去換身衣服。”聽那麼一說,獄寺隼人這才發現對方的身上臟得不行,滿身汙穢不說,細看下來好像還有血跡。
“你怎麼了?”
“路過鬨市,被流彈擦傷了。”
最近幾個月,巴勒莫都變得不太安全了的,槍支彈藥管理不善導致幾個黑手黨常常在人多的鬨市區發生火並現象。無辜人士受到傷害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絲毫不在意身上有傷,山本武爽朗一笑,“我先走了。”
同時刻,日本•並盛
在家裡呆坐了一天沒出門的沢田綱吉收拾好自己打算去外麵看看。
今天天氣不錯,去山上的神社看看吧,順便祈祈福,沒準兒自己的衰神體質回好一些。
伸懶腰,沢田綱吉信心滿滿 ,今天一定要好好的享受。
可是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廢柴天生招麻煩的體質不管到了那裡都還是那樣,正如你把牛從日本牽到了意大利它也還是頭牛不會改變。沢田綱吉就算是用了十年來擺脫這樣的苦難也還是不例外。
上神社的一條偏僻的小路上,遠遠傳來煩亂的腳步聲,似乎人還不少。憑著這麼多年來的經驗,沢田判斷他們恐怕是在追什麼人。
不打算招惹上麻煩的他立刻閃躲到旁邊的樹叢裡,透過雜草間或還能看到一些人的臉。最前麵跑著的那個男人背著攝影機似乎有些吃力。沢田有些想笑,在那種被幾十人追趕的緊急情況下居然都舍不得把東西扔掉,那個人腦子沒問題麼?
正要收回視線繼續上山,他感覺有人靠近自己的範圍。不出幾秒,剛剛那個背著攝影機的男子已經竄進了樹叢裡躲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