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垂頭看著月舞，沉默無語。齋藤身上那件天藍色的羽織早已被不知是誰的鮮血所染紅。

“齋藤，你沒事吧。怎麼全身都是血啊。”旁邊土方焦急地問。

齋藤還是沉默無語，低著頭向前走著。大家都沉默無語，隻是走著“啪、啪、”除了腳步聲外再也聽不到什麼聲音，沉默得就像一隊送葬隊伍。

“回去，回去吧。”齋藤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抬頭看向了略帶灰暗的天空。

“回去，回那裡？”紗利雅漠然地問。

“你們先去吧，我去幫帝姬那幾件衣服。我隨後就到。”基諾蘭哀傷的望了月舞一眼，轉身離開。若我注定不能與你在一起，我願成為你的劍為你掃清一切的障礙與威脅，守護在你的身旁，因為有一種愛名叫守護。

齋藤說：“局長、副長，我們是時候回屯所去了。走吧。”沒有一絲音調起伏的句子。

“不介意我們去你們那住上一段時間吧。”雅紳特鬆懶地說。“順便去給你們當下武術指導。”

“樂意至極。”山南答道。

“那我們就叨嘮了。”雅紳特眯眯地笑。

眼見山南和雅紳特又要寒暄起來，齋藤平靜的打斷道：“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吧。”

“一路走好，我留守在這裡好了，免得姐姐見到了我又要生氣了。”紗利雅低著頭讓不短的劉海垂下來，劉海擋著眾人的視線沒人看清紗利雅的表情。

“嗯，我們會照顧月亮姐。”赫蓮娜並沒有向紗利雅做勸說什麼的，在千年前剛和月亮認識時她們就已經吵得不可開交。上千年時間也沒法衝淡的憤恨，哪輪的上她這個局外人多說。畢竟清官難判家務事，彆人的家事讓彆人煩去。就算那個彆人是我最愛的月亮姐。紗利雅輕快地向前跑去，重新抱住了普洛斯的手臂來撒嬌。

再回屯所的路上齋藤一路緊緊抱著月舞，一刻也未曾鬆開過仿佛抱著世間最寶貴的寶物。

回到屯所後，土方皺著眉頭說：“齋藤，你去洗洗吧。全身都是血，要什麼傷藥我送到你房間去。月舞小姐交給我們就好了。”說著就要接過月舞。

齋藤不著痕跡的散開土方的手“我沒受傷。”齋藤說。

土方怔住了，在新選組裡每個人相互間的情誼比常人更細膩，比親人更強韌。排斥，拒絕這些隻出現在陌路人身上的感情在齋藤身上出現了。土方伸出的手沒有收回來，甚至一向以平靜、冷酷著稱的他臉上居然露出一股悲切。

“我沒事，我身上的血都是從彆人身上染回來的。”齋藤回複了常態，仿佛剛才得冷漠從未出現。齋藤那一瞬間猶如陌路人的冷漠讓土方恍若錯覺。但知覺告訴土方剛才的那一瞬的冷漠卻是的的確確、真真實實的存在過。刹那間，一種極其陰鬱的氣場彌漫在空氣。

“齋藤，去洗澡換衣服。”隨後而到的基諾蘭打破了陰鬱的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