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一聲,通天徹地,震顫生靈。東海水族皇長子敖離,衝破□□!
鬼氣,死亡,淩虐,飛騰,衝撞。
崩壞。
周遭的一切全部被擠壓扭曲,這人世間突然不再擁有希望。
敖離狂暴地哭號著,用最淒厲的聲音,最沉重的撕心裂肺。
天空中就隻剩下兩種顏色:血紅和漆黑。
泉千流手裡拿著一根小鈴,心裡卻是無法遏製的痛快。
殺了他,毀了他,把他的內臟一片一片攪出來,弄死他,把他身體裡的每一根骨頭全都給我這段,給他死,給他死,死,死,死,死!
泉千流忽然覺得很開心,那是一種全部的情感突然間徹底崩裂,儘情發泄的變態快感,他無可抑製地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身著白袍的俊美男子,再也承受不住,哇地突出一口濁血。
顯然已是被鬼氣傷及心肺。
他突然摔倒在地上,汗如雨下。
他身子周圍站滿了人,數一數竟然有十餘個。
“千裡兄,怎麼樣……?”其中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神色關切地問,他前額上也都是汗水。
一個肌肉糾結的大漢也竟非常慌張:“是啊雪千裡,他……他怎會這個樣子?”
原來那穿白袍持折扇的美男人是叫做雪千裡,隻見他連忙擺了擺手,大口喘著粗氣,竟是無法說出半句話。
“那便是不成?”旁邊一個妙齡女子接話道,這女子長得十分俏麗標致,整條左臂卻全部是奇形怪狀的粗大白骨,沒有半點血肉,模樣十分駭人。
雪千裡用力搖搖頭,還是說不出話來。
“說不成你搖頭,那便是成了?”方才那個老者又道。
雪千裡用力點點頭,勉強擠出一個欣然的微笑。
周圍人突然像炸開了鍋一樣,全部響起叫好聲。
可是叫了好之後,不少人的臉上又再度布滿憂色,一片心悸的氣氛,不自覺又朝遠離那空地的方向挪了挪。
他們顯然不是在擔心雪千裡的傷勢,而是在懼怕那空地裡的“什麼”。
順著所有人的目光看去,那片空地當中躺著一個人。
這人,赫然就是泉千流。
泉千流不是正在放出敖離嗎?為何現在是躺在地上?
隻見泉千流好似仰麵躺在地上,仔細一看身體卻沒有接觸地麵,而是微微浮在空中,與那地表有一掌寬的距離。
整個人身上卻不斷散發著濃烈的死厄氣息。
這氣息纏繞著他整個人,卻壓迫著周圍所有人的神經。
顯然周圍人是懼怕這股氣息,才如此恐慌。
泉千流眉頭深鎖,雙目緊閉,不知是怎麼樣。
“各位,準備吧。”雪千裡輕聲說道。周圍人聽到各自大喝,擺開陣仗,突然嚴陣以待。
雪千裡把折扇插在腰間,一雙纖嫩手掌輕輕一拍。
啪。
泉千流突然睜開眼睛,吐出一大口血。
這血不是雪千裡的術造成的。而是因為,他剛剛認.為.自.己.放.出.了.敖.離,所以受到了等同於敖離出現的巨大壓迫感。
這是,怎麼回事?
泉千流隻愣了幾秒,便突然躍起,但卻又一個不穩險些摔倒。方才的精神壓力給他帶來了太多的創傷。
泉千流看著眼前充滿敵意、擺出戰鬥姿勢的十數人,一眼便瞧見了癱坐在人群中的雪千裡。
泉千流的心裡突然一怔,緊鎖眉頭,咬牙道:
“剛剛的全部,都是我在做夢?”
雪千裡膚色本就是人如其名的雪白,此刻更是整張臉上毫無人色,如白牆一樣的色彩,嘴角留著血。
卻掛起了,甜美的微笑:
“沒錯啊,我的千流大人。你今天都沒辦法再放出敖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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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千裡膚色本就是人如其名的雪白,此刻更是整張臉上毫無人色,如白牆一樣的色彩,嘴角留著血。
卻掛起了,甜美的微笑:
“獻給,盜夢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