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們的背後有人,隻能找一些與王府無關,或是沒實權的管事家裡了。
“殿下,我不願嫁。”
“不願嫁就回家。”
雲丞淮給了她們選擇的。
有人認命,覺得這樣的結果不錯,至少不為妾室,有的覺得寧做貴族妾,不做平民妻。
何況王上的婢女,平時出去一趟,官員都要好聲好氣的遞銀子。
安遠揮手,讓人把婢女們帶了下去,難得多說了一句,“殿下,是不是太仁慈了些。”
她們的背後,是那幾個皇女,可殿下不喜歡她,說她整天喪著臉,跟死了人一樣,她要不是老國公派來的,怕是早就讓殿下趕走了。
今天殿下終於下定決心,把這幾個婢女處理了,還是借著王妃的名頭。
王妃把人趕到院子裡灑掃,婢女們不滿,找殿下做主,殿下順勢把人趕走,就是殿下還是太仁慈了,這幾個婢女背叛殿下,就該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雲丞淮一愣,她仁慈嗎?也是,她還是現代人思維,不會一言定人生死。
“她們也身不由己。”要是可以,誰願意為人奴婢。
她這樣的處理,南靈看在眼裡,一字不差的複述給了沈流年。
“王上說了,讓她們想回家的回家,不想回家的,讓侍衛長給她們找個好人家嫁了,或是在外麵找個活做。”
南靈的話,讓屋子裡麵的人沉默了一瞬,沒想到雲丞淮這麼有人情味。
沈流年頓了一下,擺了擺手,示意幾人不要說了。
雲丞淮不是什麼仁慈的人,今日真是處處反常。
雲丞淮毫不知情的進屋,見裡麵幾個婢女頭低著,氣氛有些沉悶,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了。
她輕咳一聲,“夫人身體如何?”
冰天雪地裡跪了那麼久,孕婦用藥又謹慎,想來身子沒那麼容易好。
南靈屈膝回道:“回殿下,王妃身體虛弱,府醫說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休養。”
另一層意思是說,王上你沒事就彆來打擾我家主子了。
雲丞淮也不尷尬,她以後是要做律師的人,各種辯論賽參加的多了,那種非正規的,辯急眼了是指著鼻子罵的,一點兒內涵什麼的,她毫不在意。
前身做了那麼多欺辱沈流年的事情,人家內涵兩句而已,又少不了一塊肉。
她笑了笑,故作聽不懂的樣子,“叫伊春過來候著。”
伊春是府醫中醫術最好的,出身太醫世家,擅長小兒孕婦,有她跟在沈流年的身邊,要是出現個什麼意外,也能及時診治。
沈流年抬眸,早上她被雲丞淮強留在了正院,並讓她管理正院的一切事物,她就把對方的那幾個貼身婢女放到了院子裡,還在從正院門到屋子裡的必經之路上。
所以雲丞淮一過來,那幾個婢女就看到了,並攔在了她的麵前。
這一切,都是沈流年安排試探她的,而她的處理方發,出乎了沈流年的意料。
半年來,以沈流年對雲丞淮的了解,這個人對待奴婢向來不當回事,奴婢的命不是命,打殺隻是一念之間。
剛剛雲丞淮的處理,足以當的上一句仁善了。
沈流年不信她是這樣的人,那麼她一定是在演戲,演戲代表著另有目的。
雲丞淮,到底有什麼目的?針對的是誰。
沈流年倚在羅漢床上微微屈膝,小腿靠近了手臂,或許她不知道雲丞淮到底想做什麼,但她跟她的人,絕不能是死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