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司竟然還笑著，隻是嘴邊溢出了點點血跡。血滴在地上，一點點在地上綻開血之花。

小一，彆對我那麼好，我會舍不得的。

……

土方一看，便想要跟過去，隻是被人拉住。

“歲，讓他們自己去吧。”原田說。藤堂還想說些什麼，卻終是沒有說任何話，看著齋藤，總司的背影發呆。

房間內。

“小一。”總司躺在床上，看著身邊不停忙碌的齋藤，說道：“與其照顧我，不如照顧你自己。你知道，我……”齋藤一個冷眼掃過來，總司停住了。垂下頭，似是自嘲，似是苦笑著說：“小一，該麵對現實了。我活不了幾天了……”齋藤的手不自然的輕抖著。

半晌，房間內都沒有聲音。

“給我好好活著。”良久，齋藤說。便舍了總司，走出房間。

總司看著齋藤的背影，輕笑著說：“小一，我也想的。可是我……”

窗外，櫻花開得正燦爛，卻已有不少隨著風墜落到地上。

庭院裡。

新選組的成員大多做各自的事去了。總司因為身體原因躺在房間裡休息，而齋藤因為情緒失控被土方勒令呆在屯所裡暫時不能出去。

“齋藤，你今後有什麼打算。我是指總司他…”土方看著齋藤。

齋藤的手無意識的撫摸自己的刀，長久沒有說話。

齋藤他？何時竟陷得這樣深？原以為他是喜歡千鶴的，現在看來…土方無奈的想著。

“總司他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齋藤說。土方愈加無奈了。

“好吧，最近你就不要外出任務了，專心照顧總司吧。我們也會儘量打聽名醫來為總司診治的，但願他能夠好起來。”

齋藤沒有反駁，隻是低低的說了聲：“副長，謝謝。”便又轉身回了總司的房間。土方凝望著他的背影，曾經孤傲的身影有了猶豫，有了羈絆，更多了分感傷。

總司閉著眼，臉色還是慘白一片。

衝田總司雖閉著眼，但心中思緒卻已是百轉千回，隻是叫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堅毅的武士，麵對這樣的病痛，還是沒有招架之力麼？齋藤突然覺得一陣悲哀。

時局如此動蕩，新選組的地位又如此特殊，一葉小舟風雨飄搖，而總司他又得了肺癆，而手中的刀恐怕早已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難道，新選組就要退出曆史了麼？不，不會的。

望向飄落的櫻花，齋藤的心中一陣感傷。

與他的初識似乎還在昨天，而今朝卻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