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

“喝藥。”齋藤的聲音低低的，卻有一股不容人拒絕的意味。總司看了齋藤一眼，拉上被子背過身去。

“喝藥。”齋藤不厭其煩的重複著。

“小一，你我都明白的，喝這個藥隻是浪費時間吧了。何必呢？……”總司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悲傷。齋藤看不見總司的表情，垂著眼瞼，說道：“喝藥。”

總司無可奈何的輕笑起來。

“小一，你啊。”總司頓了頓，輕咳兩聲。總司轉過身來，墨綠色眼眸閃著光，他笑著說：“如果小一用唇喂我喝藥，說不定可以哦~”齋藤沒有說話，隻是默然地將藥碗舉到唇邊。總司沒料他真這般做，急急伸出手去製止。“傻瓜，很苦的，而且會傳染的……”總司的聲音低了下去。“會傳染的，所以你最好不要靠近我呀……”總司愈發悲傷起來，笑卻愈發燦爛了。

就像快要枯敗的櫻花，最後展現著它的熠熠生輝。

“囉嗦。”齋藤隻吐出這兩個字。

總司抬起頭，“齋藤，為什麼你早不說，卻要現在說呢？若是以前，海闊天空，我們有的是機會，時間。可是現在，我已經沒有未來了啊！你為什麼要愛上一個沒有未來的人啊！“總司的臉上再也掛不住笑容，一時間，震驚，欣喜，痛苦，悲憤一一閃現，最後竟有點猙獰。

齋藤一覺得心中隱隱地揪著，一陣陣痛意傳來。他不敢看總司，不敢凝視總司眼中的悲傷。他似乎覺得自己都要墜入一片冰冷的深情中，就要昏厥過去。

被總司的喊聲驚擾的眾人都集聚到了總司的房門口。

“齋藤，總司。”土方說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你看到了哦，我情緒失控了而已。”總司無所謂的拱了拱肩。土方將視線轉向齋藤。

“是我讓總司生氣了。”

齋藤一安靜地陳述著。總司的臉微側著，投下一片陰影，看不清他的表情。

“總司，齋藤。”藤堂有些不安地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