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夜。

“原田，今夜隻有我們兩個，實在是太寂寞了喲。”新八已有些神誌不清，卻還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酒。原田抬手製止他，“新八，土方不是說了麼，少喝點。”

新八有些誇張的笑了說道：“沒事，土方他最近忙得很，沒時間管我們的。”

“新八。”

“原田，我心裡難受。”原田沒說話，看著酒杯。

“自從池田屋，新選組的地位是上升不少，可是發生多少事情了。總司病了，那個伊東也不安分，你知道麼？他找過我和齋藤要我們加入禦陵衛士。”

原田緊張地看了他一眼，“你同意了麼？”新八搖搖頭，說道：“怎麼可能。”

原田喝了口氣，口氣也略微沉悶的說道：“藤堂最近也有點不對勁，我知道他是不喜歡現在的新選組成為幕府的……我也不願意啊。”

“想當年，剛加入的時候。儘管京都的百姓不喜歡我們，但是那時候多麼開心。”

一杯又一杯酒下肚，時間也一點有一點流逝。

“原田，你是喜歡千鶴的吧。”恍惚間，新八問。

原田一愣，沒作答。似是頓了頓，“恩。”新八爽朗的笑了，“我就知道，千鶴那樣的女孩誰會不喜歡。”

原田拍了拍新八的肩膀。“哼，彆說我了。你也喜歡千鶴的吧。”

“唉？我那是把她當妹妹，我可沒存什麼不軌之念啊。”

原田沒說話，隻是歎了口氣。

夜越發的深了。

永倉新八和原田左之助起身準備回屯所了。路過二樓的房間，還是吵吵嚷嚷的。

有一間房間半開著，裡麵傳來幾句話讓酒醉的新八和原田陡然醒了過來。

“哈哈……開心啊、來喝酒。過不了多少日子，就能離開新選組那個見鬼的地方了”原田和新八輕輕的靠近那間房。聽到這話時，原田的眼睛眯了起來。新八有些怒了，手下意識地摸向腰際的刀。

“是啊，伊東先生最近就會和土方講，到時候我們就不用再受他們的鳥氣了、、嗝、來喝酒。”

新八和原田對望一眼，一合計，都離開了酒家。

路上。

“原田，你怎麼不讓我殺了他們。”新八一邊跑著一邊質問原田。剛才是原田使眼色，製止自己殺了那群叛徒。原田神色倒是平靜。“現在不是殺了那些人的問題，是快向土方報告啊。再說殺了人，他們反咬一口可就真說不清了。”

原田的聲音漸漸消失在風中，黑夜中，兩道身影飛快的跑著，也漸漸消失在街的儘頭。

回到屯所的時候，新八和原田就直奔土方的房間。

土方的房間裡還亮著燈。土方伏在案頭寫著什麼。

聞見敲門聲，回頭看見氣喘籲籲的新八和原田，神色詫異但沒說什麼，讓他們進來了。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麼？”

“土方，伊東他們。”新八正要說，被原田打斷。“說這麼響，你想讓他們聽到麼？”新八一副顧不了那麼多的神色，卻也降低了音量。

“伊東派正在召集新選組隊員加入禦陵衛士。”

土方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很平靜的說道。“這事我知道。”

“你知道？”原田問。

“恩。”

燭光跳躍著，映的房中忽明忽暗。

三個人的神色各有異同，心中都不知想著什麼。

“既然如此，我們就告辭了。”原田拉著新八回了房間。

土方在他二人離開時，臉上流露出複雜的神情。扶了扶額頭，閉上了眼。

新選組？要瓦解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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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日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