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伊東便來到近藤勇的房間議事，看見土方的時候，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奇怪的笑。

“伊東參謀，今日有什麼事麼？”

伊東似是很恭敬的說，“恩，今天我是來請求近藤局長批準我離隊的。”

近藤勇狀似大吃一驚。“離隊？……”

“離隊，是要切腹的。”土方在一旁冷冷地補充。伊東早就料到他們會這麼說，前夜看見已經死了的山南敬助還活著時，他就知道新選組給了他一口絕佳的借口。

“可是，從我加入新選組以來，各位可是一直瞞著我許多事呢？”伊東反問，近藤勇麵有難色。

“我和我的同仁不想被幕臣身份所拘束，所以準備另外組織一個浪人隊伍。這絕對不是脫隊，隻不過是暫時的分開。您可以看作是新選組的另外一個分支，在外圍幫助新選組的活動。”

近藤勇和土方心中都清楚是伊東的詭辯。（這段話摘自血鳳錄。

土方臉色一沉，“你就是要分裂隊伍。”

伊東聽了，笑著說。“土方君這番話就太過了喲、這是發展性分離。”頓了頓，他繼續說：“你們默認我的離隊，我也可以替你們保密某些事情。”

土方言中冒出了殺意，近藤看見，搶先說：“既然伊東先生這樣說了，那好吧。”

土方的臉色更冷了，站起身，拉開房門。

“你們都決定好了吧。”門外是齋藤和藤堂。

三月二十日伊東、齋藤、平助共十六人，正式脫離新撰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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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藤走的時候，路過總司的房間，聽見從中傳來的咳嗽聲，心中一緊。

站在門口半晌，卻不敢進去。他不想說，也不能說。

他隻能祈求，祈求上蒼能讓總司平安度過這一段時光，能等他回來後解釋。也希望總司能夠相信他。

然事實卻不是這樣。

門開了，總司決絕的眼睛正對上錯愕的齋藤一。

“準備走了麼？”齋藤一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說什麼，想叮囑他多照顧自己的身體，卻發現話到了喉嚨口怎麼也出不來。

罷了，省的招來他的厭惡。

“齋藤一，我看錯你了。你竟然背叛近藤局長，你知道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叛徒了。”齋藤的眼神暗了暗，沒有反駁。

隻覺得總司的話像一把利刃在他的心上劃過一道又一道的印記。痛意，從深處湧來。

齋藤覺得喉嚨一陣陣發緊，就要喘不過起來。

“齋藤一，彆讓我再看見你。”說完就關了門。

不知道為什麼，齋藤一覺得總司就站在門口，沒有離開。兩個人就隔著一道門，默默的站著。

終於，齋藤一打破這一沉默。

“總司，在你的心裡。究竟是我比較重要還是近藤局長重要。”

輕輕的啟唇，喃喃的調子，終還是消逝在風中。

藍色的身影還是跟著伊東的隊伍離開了新選組。

良久，門開了。

衝田總司異常悲傷的臉，靠著門，他勉強站著。心中痛得無法言說。

“近藤局長對於我來說，是生命一般的重要。而你……”衝田止住了。

“是超越生命的重要啊……”

“不後悔麼？沒說給他聽。”土方就站在轉角處。總司搖了搖頭，說道：“我以為他懂的，我一直以為他懂得。”

眼角，一顆晶瑩的淚珠凝結。

順著臉頰，滑落。

風輕輕的吹拂，再也沒有了痕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