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夜 突然之間到達了疑似三壘的一壘……(1 / 2)

夜奔-Leading Hand 瑾朔 4533 字 11個月前

“啊!你——”任且一臉驚訝,然後臉又紅了一層,直撲了過來,“我、讓、你、笑、我——”

“喂!你——啊、你,你可千萬彆過來——”我驚恐的尖叫,其實還帶笑音的,主要是我太怕癢了,任且這麼一撲過來,我就慘了。

“我、就、不!”任且沒聽我的,直衝過來,一邊撥著我的手一邊大笑著,“嘿嘿嘿~禾苗妹妹,你就從了我吧,你就從了我吧~”

“我才不!我才不!”我尖叫著,笑嗤嗤的握住她的兩隻手腕,不讓她貼過來,可這丫頭力氣奇大,倒反過來把我給壓住,手摁在兩側,大聲□□著:“嘿嘿~禾苗妹妹~”

“啊啊啊——你彆過來………哈哈哈~任且任且……你饒了我吧——哈哈……不行了,饒了我吧——”

任且可勁兒的撓我的癢,可憐我都縮成一團,還是沒法擋住任且的手,隻好邊尖叫便大笑的求饒,生怕她在變本加厲。

“叫姐姐!”

“好好……彆撓了!啊啊——好姐姐……好姐姐,你就饒……嗯哈哈——了我吧——”不行了,太癢了,從來還沒有人和我這樣鬨過,就算心中再有什麼不服,也隻好在口頭上認輸了。

任且收了手,站在我麵前,俯下身,洋洋自得:“來來~禾苗妹妹,再叫一聲‘姐姐’來~”

“哼~”我摸著肚子,瞧著任且一個放鬆,猛的撲了過去,把她壓在身下,狠狠撓她!

我撓!我撓!

我撓~我撓~

我撓……我撓……

我說……任且你倒是笑個,你倒是求個饒啊!彆什麼反應都沒有,就在那裡瞧我好不好……

任且嘴一咧:“嘿嘿~我不癢~”

這個混蛋!

我放手,癱坐在地上,氣喘籲籲,沒想到折騰個人還這麼累。

“哎哎~禾苗妹妹,該鍛煉了,看你‘弱’的~”她絕對是在嘲笑!

我拿眼睛狠狠瞪她!瞪她~瞪她……

任且你這個混蛋!你怎麼一點也不當回事。

任且饒有興致的看我:“這樣才好看嘛!柳葉眉這麼一瞪,真是頗有風情。”她纖長的手指順著我的眼線緩緩順了下去,停在眼角,微微向上一勾,“這才有點妖孽的味道。”

我順著她的手瞪了她一眼,因著眼角的形狀,也不知道是拋白眼還是拋媚眼了。

任且與我又笑鬨了一會,這才回到沙發,把腿搭在茶幾上,不知是她拿的書好笑還是有方才的印象,我總覺得這幅景象充滿了喜感,不自覺得想笑。

“看你的書!”任且瞪了我一眼,長眉一挑,倒是神奇非常。

不知不覺的,一日的時光就如此快速的過去了,直到天色暮了,任且方收起書,準備離開。

“噢不等等——”就在我也準備撤的時候,她突然叫我,“今天晚上似乎要下大雨,往常這時候海浪能洶湧點,注意睡覺關窗,小心被水淹。”

說完這話她便搖搖手頭也不回的走掉了,我瞧著她被日光拉長的影子,不禁覺得溫暖起來。不經意間摸了摸嘴角,發現我在笑。

因為要下大雨的緣故,我跑了幾趟屋子,確保窗戶都關上,不會漏風漏雨漏海水之類的,卻發現窗戶都無一例外的一個模樣。

原本一天的好心情被打擊了一寸下去。

我躺在床上,頭枕在胳膊上,愣愣的看著隻能開大約一個手掌大的窗邊,心中卻略微知曉,隻覺得陣陣寒冷。

我總算清楚了我所居住的是什麼地方了……

住在這裡五年的任且,肆意張狂的司醫生,隻居住兩人的4F,滿是陽光的大廳,牆麵蔓延的小花,狹長的走廊,高出許多的天花板,被鐵欄圍著的天台……

一瞬間,我以為我隻是做了一個夢,夢裡我生了病,夢裡我來到一個從未到過的地方,夢裡我穿著病服站在天台看海,夢裡我坐在沙發上看書曬太陽,夢裡被一個女王般的醫生威脅,夢裡與一個被囚禁的大小姐相互玩鬨……多不真實呢!

我對著昏暗的燈伸出手掌,遮住了青白色的燈光,再無力的垂手,把手重重地摔到床上,看著窗戶發呆。

敞開寬度伸掌可數的窗戶外是金色的倒影,夕陽斜照,金燦燦的一片,波光粼粼,潮水聲就在耳邊,隨著些許微風吹來,仿佛海潮就在身邊,伸手可觸。

可是,縱有如此如此美景,欣賞美景的位置卻是殘酷而冰冷的,我爬起,站在窗邊,從縫隙之間努力的伸出手臂,直至肩膀被卡住,頭貼著窗框歪向一邊。我的手遠遠的伸了出去,可以感到夕照殘陽灼熱的溫度,能夠看到手臂上金黃色的日光,可以觸到微熱的海風,可是,僅此而已,我所能觸碰到的這片美景,隻有一隻手臂而已。

不經然間,夕陽的熱度慢慢散去,海麵不再波光閃閃,連風,都開始掛的潮濕而急促,風力漸大,吹入屋中,將微薄的窗簾高高帶起,發出呼呼的聲音。

任且說的沒錯呢,山雨欲來風滿樓,要變天了。

陰雲密布,烏雲間透露著些許殘紅,刮過的海風變得又濕又冷,海浪翻卷,隨著潮水的漸漲,浪頭逐漸升高,已經打在了二層樓上,不時有顆顆水珠打在四樓的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