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夜 曖昧啊她真曖昧,冷水啊她真……(1 / 2)

夜奔-Leading Hand 瑾朔 4397 字 11個月前

漆黑的4F。

我低下頭,握著任且的手微微用力,傳遞給她我最堅定的信念。我感到,握住我的手的那隻手也漸漸變緊。

我幸福的一笑,閉上眼睛,開始許願。

願我和任且能夠幸福的過完這一生……

我睜開眼,略微有些嘲諷的笑了笑,他經常嘲笑我許願總是向著最長遠的方向許願,總是一許就是一生一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種“生日許願不可以說出來,否則就不算數”的說法作怪,反正我在與他交往這兩年中所許的願望全都沒有實現。

握住我的那隻手放開了,腳步聲響起,然後,燈打開,屋中一片光亮。

任且站在吊燈的旁邊,抱著臂,一條腿略微拉開,姿勢很帥,笑的卻是一臉靦腆。

我卻突然生出一種要調戲她的想法,於是擺出一副很妖孽的姿態,揚聲道:“喲,且且,生日快樂啊!”

沒想到任且卻“撲哧”一下笑了,捂著肚子直接蹲在地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伸出一隻手,就這麼嘲笑我:“哈哈……禾苗妹妹,你太搞笑了,那是什麼表情啊!那是什麼語氣啊!你想笑死我是不是?”

我一愣,嘴角一抽一抽的,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她是在嘲笑我!她是在嘲笑我!好吧,雖然我確實沒有成為妖孽的天賦,可是你也不能這麼嘲笑我吧,任且,我要撓死你!

我咬牙切齒,也不管地上是堅硬冰冷的大理石地板,直直的撲到了任且的身上,把她推到在地,騎在她的肚子上,撓她癢癢。

“叫你笑話我!叫你笑話我!”我撓,我撓,我撓撓撓!

然後我發現任且絕對是一個從來不配合你的人,你想讓她振奮振奮,她能用爆笑回報你;你想讓她求饒,她非要用一副嘲諷的表情對著你。

我泄氣的一歎,怎麼腦子一發熱就忘記了她不癢癢了呢!

我正在那裡沮喪呢,卻聽見任且細細的、飄渺的、絕對是妖孽的語氣:“禾苗妹妹,你壓著我了……”

最後的結尾她幾乎用耳語吐出,噴出的氣吹在我的手背上,我被擊的打了一個激靈。

低下頭,正好對上了任且睜得大大的雙眼,明亮萬分,鳳眼勾魂的向上挑起,閃閃爍爍,曖昧不明。任且似乎塗了唇彩,就這沒緩緩地一勾唇,飽滿的雙唇上的粉紅色唇彩閃呀閃的,越發的有著女性的魅力。

我的喉嚨聳動,發出一聲大大的“咕嘟”聲,我嚇了一跳,差點從任且的身體上掉下去。

任且笑的就更曖昧了,雙唇打開,露出了一整排白皙的牙齒,感覺……如果咬我那麼一口,齒痕一定很整齊……啊,我在想些什麼?

我不敢再看下去了,連滾帶爬的想從任且身上逃走,卻被任且從後麵拽住衣襟,死死地扯著不讓我下去。

“且且……你的手勁……怎麼那麼大……”我手腳並用,張牙舞爪的,硬是被任且拉住,維持著這個像是某種邪惡姿勢的姿勢。

且且……人家那種是強迫性的,哪有你這樣的,非要保持這個姿勢……

我小小聲的嘀咕,垂下頭,不去看任且妖孽的臉。

啊啊……我從頭到腳連打了好幾個寒噤,不可思議的抬頭看任且,任且一副悠閒自在的樣子,好像被壓得不是自己一般,妖嬈的衝我挑挑狹長的眉毛,眼睛微眯,泄出一絲一絲的精光,她的下巴微微抬起,衝著我的方向微微的挑了挑。

我委屈的都要哭出來了……哪有這樣的,為什麼那麼猥瑣的表情就是那麼勾引人?!

為什麼我會這麼委屈?是因為任且不僅抓著我不讓我離開,還勾起腿來,用小腿環著我的腰,不斷地摩擦我的後背。

嗚……我承認我曾經用這種姿勢勾引過人,可是,我真的沒有福氣去享受一個女人用這種姿勢來反複勾引我。

弄不好……真的會被勾引進去……

“且且,”我都要哭出來了,一張口就是極度的沮喪味道,“你放過我吧,我錯了……我真錯了……”

“嗯——?”任且一個疑問的聲音也要拖得老長老長,濃濃的鼻音傳達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嫵媚,“你錯什麼了?”

我閉上了嘴。是啊,我做錯什麼了?我不過就是用妖孽的聲音去調笑了一下她,她不至於……這麼……呀……

任且的腳十分靈巧,勾住我的衣角,一掀,就這麼鑽進了我的衣服裡,蹭著我的光滑的背部,蹭呀噌……

“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我的大腦已經瀕臨死機的狀態,什麼都不會說了,滿腦子都是四個字來回轉悠——

擦槍走火……擦槍走火……擦槍走火……擦槍走火……

擦、槍、走、火!

嗚……我可不可以,既不擦槍,又不走火呢?

我閉上了眼睛,手撐在任且頭部的兩側,堅決的——當自己是隻鴕鳥!

黑暗中,隻能感覺到任且光潔的腳背蹭著我的後背,不時趾甲細細的劃過背部,留下的也不是疼痛。

很柔軟……是任且在吻我的額頭!

我驚訝的睜眼,卻見任且收了那副頑劣的笑,正正經經的對我說:“生日快樂,禾苗妹妹!”

“啊……謝謝……”看她的這幅樣貌,我幾乎以為剛才隻是我在做夢,卻沒想到在我呆愣之際,她居然迅速的又換到了那副妖孽的嘴臉,衝我拋了個媚眼。

啊……這個道貌岸然的!

我紅了臉,低下頭,極度哀怨的想。

“喂……禾苗妹妹……”這邊廂,任且的聲音更加的柔軟了,像一團棉花放在我的心上搓呀搓,我扭動身體,害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喂……禾苗妹妹……”任且再度喚我,我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她,卻見她一臉委屈,可是那雙眼睛卻放著狡黠的精光,“你壓著我了。”

“啊……對不起!”我“嗖”的一下跳了起來,一臉的羞愧,我居然壓到她了!我沒想著壓疼她的!

我畏畏縮縮,探著腦袋睜著大眼向上瞟去,卻發現任且正在悠悠閒閒的爬起,對上我的眼睛,狡猾的嘿嘿笑了兩聲。

啊!這個人……太壞了!

我用手指著任且,臉又紅又燙,急得直跳腳,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任且抱著臂,含笑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就這麼對看著……對看著……兩個人都笑了,一笑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