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夜 曖昧啊她真曖昧,冷水啊她真……(2 / 2)

夜奔-Leading Hand 瑾朔 4397 字 11個月前

蛋糕被按照習慣切開,帶著花朵的那塊歸任且,我吃花紋少的那塊,任且依舊喜歡舔去那塊高高的花圈,我含笑的看著她,見她吃的一臉饜足,連蛋糕粘在臉上都不知道,我卻看越覺得開心,忍不住笑了出來。

“嗯?”任且的嘴被蛋糕塞得滿滿的,撐得細瘦的臉頰胖了一圈,發出的聲音含含混混,像一隻冬眠的熊,她衝我這裡撇了一下頭,我連忙把頭底下,忍住笑,盯著我的那塊蛋糕。

“哼~”任且很開心,連表示不屑的詞語用得都如此飄飄忽忽,充滿了傲嬌氣息。

我於是得寸進尺,絲毫不記得方才的慘痛教訓,戳了戳任且的手臂。

“唔?”任且又慢慢的轉了過來。

我注視著任且臉上沾的一大塊奶油,手不自覺地抖了一起來,軟軟的,使不上力,心裡的興奮勁卻一浪高過一浪。我顫顫巍巍的伸出食指,抹了任且的臉一下。

一塊翠綠色的奶油粘在我的食指上,我把它舉起,給任且看。

我盯著食指,任且也盯著食指,明明都是沒有什麼的,卻愈盯愈出神。

仿佛做夢一樣……“啪”我的腦子的哪根弦就這麼的斷掉了。

我迅速的抽回食指,含到了嘴裡。

嗯……甜甜的……甜甜的……

我的腦子裡隻是閃著如上的字樣。

動作比思想快了許多,當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任且的臉“嗵”的紅了,很紅很紅,就像熟透了的蘋果。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慢慢的把手指抽出來,盯著指尖那塊被口水浸濕,發著淡淡光澤的部分,一動不動。任且也是這樣。於是,又僵住了。

“啊……”我尖叫一聲,一下子站了起來,連退了幾步,又再度栽進了沙發裡。我捂著臉啊捂著臉,學鴕鳥啊學鴕鳥……

我我我我……我不僅從任且臉上抹下了奶油,還還還……還把它放到嘴裡……不不不……啊啊啊……

我已經是一個死機的狀態了。

我該怎麼和任且說?說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是有意的;說我錯了?可是……我又覺得自己沒什麼錯……

我我……我小心翼翼的從環抱的手臂間的縫隙偷偷看任且,卻見任且正怔怔的看著我,我急忙把頭再度收回去,臉頰愈發的燙了。

“嗬……哈哈哈……”任且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笑的春風得意,無法言喻那種自傲欣喜的笑。

“來來來……禾苗妹妹,你送我蛋糕,那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任且三步並作兩步,砰的跳上了沙發,從後麵抱住了我的背部。

我咽了口口水,抑製住不斷蹦不斷蹦快要蹦出來的心臟,強作冷靜:“什麼生日禮物?你不是給我了一箱衣服?”

“那叫什麼?那是垃圾——說吧!禾苗妹妹,你想要什麼?隻要我有的,你要你都拿去?”

這是個很好的契機。

我蹦蹦亂跳的心臟突然停止了跳動。

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我在心裡如此說。

說不定以後我就算問也問不出來了……

我緊張的咽了口口水。

本來就計劃好了現在問出來的,可是,為什麼張不開口?為什麼……那麼害怕說出來?

明明是很想知道的!

可是,就像做了一個迷幻的夢,就算這個夢如此的曖昧、如此的激烈,以至到了心臟受不了的地步,明明知道這是一個夢,依然不希望一盆冷水澆過,讓自己清醒起來。

可是……我就是很想知道,很想很想,每天都想……每天都想……

“說吧,你想要什麼?”任且依然笑容不改,大大咧咧的問著我。

不想讓……任且這樣的笑容消失……

“我……”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明天告訴你!”

“好。”任且立刻就答應了,但是依舊抱著我的後背不撒手。

我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哎……禾苗妹妹,你還是告訴我吧!”剛剛放下的心又再度提了起來,我此時有點痛恨任且的堅持,堅持固然是好事,可是,我卻不想她此時的堅持用在我的身上。

“……”我不語,低下頭,埋進雙膝之中。

“哎哎……你告訴我吧,禾苗妹妹!”依然在糾纏不饒。

是你讓我說的!不乾我的事,是你讓我說的!

不知為何,一股無法說明的煩躁就這麼衝上了心頭,我猛地轉頭,盯住任且:“是你讓我說的!”

任且瞧出我的異樣,燦爛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不見了。

彆……彆……任且,你要是不笑了……

“禾苗妹妹,你是不要問我什麼?”她仿佛明白了什麼,神情頹然,略略的低下了頭,讓劉海遮掩起了她的麵容。

我慢慢的點點頭,縱使我知道任且不可能看見。

“那你問吧……我沒想瞞你。”

我把手搭在任且的肩上,指尖冰涼。

“我想知道……”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覺得語氣十分絕望,“我究竟得了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