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怪叫一聲,平台?她要怎麼走?難道跳海?
我抽了一口氣,任且計劃設計的秘密,連我都不知道,所以隻好聽她的向平台跑去。
此時正值嚴冬,海風勁吹,像是一雙手要把人推倒。
我扒住牆邊,小心翼翼的跟著任且,一隻手捂住口鼻,讓自己可以緩一口氣。
任且到了自己種的向日葵花園便停住了。
我怔了怔,難道這裡還有什麼密道不成?
任且回頭對我笑了笑,被凍的臉頰通紅,她指了指鋪著厚厚帆布的花架,示意我把上麵的花盆搬走。
我點點頭,與任且合力將花盆移開,任且扯下帆布,移開花架。
“這……”我驚異,“我們就從這走?”心中頓時產生一種恐懼。
“對。”任且點頭,趴在一邊的欄杆上向下眺望。
在罩著帆布的花架後麵,鐵絲不知何時已經破損,似乎經過人為地長時間撕扯,已經形成了一個圓圓的洞。
而洞的下麵,三樓,有一個突出的小小平台,似乎是為了擺放花盆什麼的而設。
任且拿出登山用的繩索,拴在一旁的欄杆上,使勁拽了拽,確保欄杆的結識。
“來吧,誰先下?”任且舒了口氣,回頭問我。
這種恐懼感更甚。
我瞅瞅任且,又瞅瞅固定著繩索的欄杆,再瞅瞅鐵絲網上的那個洞,探頭瞅瞅突出的小平台,頓感緊張。
“且且……”我遲疑著,腦海裡想著種種後果,比如海風吹得大,把我吹了出去;比如欄杆突然斷掉,我直直的摔下去;比如那個平台不結實,突然斷掉……這麼一想覺得異常的驚險,直嚇得我想回去,“且且,下麵是什麼地方?”我想了想,還是收回想回去的話,小心翼翼的問任且。
“下麵啊……”任且看了看,“司唚的辦公室。”
“什、什麼?司醫生的辦公室?”我驚呼,“那你還敢從那裡走?”
“當然,”任且無所謂的抬抬肩,“你倒忘了我們今天晚上乾什麼了?”我臉頓時像煮熟一般滾燙,連冰冷的海風都不能吹冷,腦海裡回想著司唚一臉臭色的把一個盒子遞給笑得不懷好意的任且,想起還擺在床頭的某些器具……我連忙閉上眼睛,不敢再想。
“像司唚這種人,這時候一定會留在4F的門外看熱鬨,弄不好還期望你被我……嘿嘿,欺負的打開大門求助呢!”任且笑的格外淫|蕩,帶著深深的遺憾的神色,“唉……那些器具……”
“彆說了,彆說了……”我捂住耳朵,躲避著任且。
“……所以,從司唚的辦公室走是最合適的,那裡四通八達,有很多通道可以通向外麵,這樣還便於逃跑。”任且拉住我的手,硬是把這句話塞進我的耳朵。
我放下手臂,看著任且。
“那麼,禾苗妹妹,”任且笑著,“是你先下,還是我先下呢?”
我停頓片刻:“你先吧……”我實在沒有玩過這個,生怕做錯了。
“好!”任且答得爽快,還笑眯眯的,不一會便把護具係好了,“我在下麵等你啊~”
我趴在鐵絲網上,緊張的看任且慢慢滑下,踩在平台,打開窗,鑽了進去……露出一隻手對我做出一個“OK”的手勢。
我深呼了一口氣,心中給自己加油,學任且係好護具,扒著欄杆,一點一點的向下滑。
“唔……”我一緊張,手緊緊的抓住繩索,不敢往下。
從來沒有想象過大樓粗糙的表麵這樣的光滑,幾乎無法落腳。
“禾苗妹妹……”任且焦急的聲音在我身下響起,“加油!彆害怕,就這樣——鬆手!”我聽她的話慢慢鬆手,抓住其中的一條繩子,慢慢的將自己放下去。
踩住平台!
我輕輕舒了一口氣,心臟跳得厲害,卻沒有任且的手來幫忙。
我疑心她有彆的事情做,所以小心翼翼的鑽進窗戶裡,放掉護具。
一回頭——
“且且……且且?”辦公室一片漆黑,我也不敢大聲喊,隻得輕輕叫著任且。
沒有回答。
我的驚懼更甚,一時僵在原地。想到任且可能已經出去了,我不敢在此久留,打開辦公室的門,輕輕巧巧的走出。
眼前是一個狹長的走廊,我貼著牆邊,手扶著牆,一點一點向前磨蹭。
“叭”
前方一聲清響,我全身一震,嚇了一跳,差點沒有叫出來。
“且且?”我輕喚,卻沒有回音。
我懷疑那是其他彆的什麼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音,繼續向前走。
漆黑。
然後——
突然燃起了一個火星。